晏紫苏听到身后远远地传来喝骂打架声响,忍不住“噗哧”笑起来,心情大佳,跟着蚩尤四人在人群里穿梭,随他们进家极大驿站。
厅中人头耸动,正是晚膳时分。那紫衣人在柜前低声说几句,几个伙计登时绽开笑容,恭恭敬敬地抢身引着他们往楼上走去。
晏紫苏到那柜台前,嫣然道:“要间客房,就在适才那几位客人隔壁。”那掌柜瞧得目眩神迷,吃吃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本店已经客满,没有空房。”
晏紫苏柳眉蹙,笑吟吟地娇嗔道:“那他们呢?偏生这巧,赶上最后几间房吗?”
掌柜吞曰口水,失魂落魄地道:“姑娘有所不知,这几日昆仑山突然下起百年少有狂风,bao雪,进山路都被封住,就连飞兽也难以穿行,所以大家都只好在城里待着,城里驿站已经都住不下!您说这几位客人早在十日前,便派人专门高价订两间房,否则这几日宾客众多,哪能气空出两间房来?”
招呼,但那汉子泥塑似纹丝不动,黑笠低垂,也不理会。
众人无趣,驱兽自去。
晏紫苏乘四下无人,娇躯突然沉,从车后飘然穿出,拭发弹衣,纤腰拧摆,不紧不慢地随着飞车朝北城而去。
北城城门大开,彻夜不关,迎接四方宾客。城中灯火辉煌,人潮涌动,极是热闹。
飞车在城门内道停下,那驾车大汉起身打开舱门,晏紫苏心中剧跳,走到旁,若无其事地拨弄着金石摊铺上玉石,眼角凝神瞥望。
掌柜指指门外街巷中,横七竖八地躺着众人,苦笑道:“您瞧,那些都是找不着客房,累得不成,不得已胡乱歇息……”
晏紫苏见厅中众人纷纷扭头望来,生怕其中有水族乃至青丘国人,认出自己身份;当下也不与他罗嗦,俏脸沉,哼声,拧身朝外走去。
到街上,仰头上望,
车门开处,两个头戴黑笠大汉率先跳下来,僵直地站在旁;继而个头戴黑笠紫衣人翩然而下,最末出来乃是个青衣男子,身材高大魁梧,虽然脸容亦被斗笠遮住,但查看身型、辨闻气息,当是蚩尤无疑!
晏紫苏心中怦怦乱跳,指尖微微颤抖起来。再细看,又微微犯疑。他行动僵硬,举手投足之间浑无原来桀骜狂野之气,判若两人。心下大骇:“难道他已经被妖魔所杀,变作僵尸吗?”念力探扫,发觉他心跳、呼吸都颇为正常,方才舒口大气。
那摊主见她神色恍惚,春葱玉指夹着那淡青色玉石,簌簌颤动,随时都要抖落似,登时吓跳,劈手夺过,低声悻悻道:“姑娘,这可是方山三生石,罕见宝贝,你要是摔坏赔得起吗?”
晏紫苏心下着恼,杀气登起,但身在集市,身上又无蛊毒,不敢奈何。心下动,闪电似从旁侧那汉子腰囊里掏出数十颗完好绚彩金螺,数也不数,丢在那摊主面前,抢玉石,转身就走。摊主大喜,叠声称谢,连忙将金螺收起。
旁侧汉子“咦”声,觉得金螺好生眼熟上摸腰囊,大呼糟糕。霍然四顾搜寻,哪里还有晏紫苏人影?大怒之下,便要摊主将金螺交还。那摊主也不是善类,言不及三合,便吵作团,登时“劈啪”大作,扭打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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