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拓拔野在西海狂涛之间遭遇日食,竟不惧反笑,坦然自若,姑射仙子心下微奇,暗自泛起丝温柔之意,倒像是母亲瞧见勇敢顽皮孩子,微有怪责,又微有骄傲欢喜,淡然道:“走吧!”
太阳乌嗷嗷惊叫声中,两人穿掠惊涛骇浪,急速地朝着方山飞去。
当是时,忽然听见东南面大地有人狂呼大叫:“烂木奶奶,臭小子!你跑不过,就耍赖使诈,想将太阳藏起来吗?他奶奶木耳蘑菇,不玩啦!”声音雄浑,在狂涛巨浪中竟听得历历分明,正是夸父。
拓拔野倏地回身望去,却见数十里外草原上,个十二尺高巨汉扛着个巨大怪兽,风驰电掣地狂奔而来,果然是他;心中又是惊奇,又是好笑,想不到这疯猴子竟然跑得这等飞快,自己二人抄近路全速飞行,居然仍险些被他追上。
当下立身哈哈大笑道:“疯猴子,快到方山,你还是磕头认输吧!”气运丹田,将声音远远地传出去。
而起。
方山在望,两人相视笑,都觉松口气。自以姐弟相称以来,两人彼此落落自然,再无尴尬别扭之感。西飞数千里,说说笑笑,彼此之间更是平添熟稔之意。偶尔并肩乘鸟,于月下风中并奏笛箫,那逍遥出世、翩翩欲仙之乐,更令拓拔野几疑是在梦中。
有梦中佳人相伴,当夜目睹科汗淮惨死凄苦之心终于也渐渐转淡,但偶尔想及,仍不免有些闷闷不乐。每逢此时,姑射仙子便淡淡地撩开话题,将他心思牵引别处去。如此飞行数日,终于到这西海之滨,彼此间自又觉得亲密数分。
拓拔野笑道:“终于到方山。不知蚩尤他们已经到吗?”从怀中取出相思犀角,呼叫半晌,依旧毫无应答。路西飞,他已经尝试着以这犀角联络蚩尤许多次,但无成功。心下微微有些忧急,皱眉忖想:“若在千里之内,鱿鱼应当听到才是。难道他遇见什意外之事,到千里之外吗?”
姑射仙子微微笑道:“们先到柜格松下等候他们吧!”
夸父气急败坏地喊道:“他奶奶,臭小子,你怎会到前面?不可能!不可能!定是你小子使诈!”哇哇乱叫声中,闪电似穿掠
拓拔野点头笑道:“是,可不能让那夸父抢先。”姑射仙子想起那疯疯癫癫前辈,心下莞尔,不由得嫣然笑,容光灿然,清丽难言。
拓拔野呆呆,心道:“仙女姐姐笑起来时,当真连太阳也没光彩。”念头方动,突觉声焦雷,轰隆作响,寒风呼啸,天地间倏然暗淡。太阳乌嗷嗷乱叫起来,盘旋飞舞,急怒慌乱。
拓拔野心中凛,抬头望去,当空红日竟如被妖魔咬去块,崩缺个口子。姑射仙子动容道:“天狗吞日!”
海上狂风大作,巨浪滔天,万千鸥鸟悲鸣怪叫着,漫漫掠过天幕,乌云似朝着方山积聚飞去。鲸群海兽惊吼狂嘶,纷纷沉入海里。片刻间,原本阳光灿烂辽阔西海竟变得阴云惨淡,昏黑无光。
拓拔野又惊又奇,哂然微笑,心道:“原来仙女姐姐笑,当真有如此威力。”当时大荒,每逢日食,五族无不慌乱恐惧,以为天地危亡;众巫师神女必要祭祷天地,敲锣打鼓,施法驱除天狗。百姓则闭门不出,以免撞见妖邪诡异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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