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远玄斩钉截铁道:“正是!”众人沉吟不语。
姬远玄望拓拔野眼,又道:“况且烛
姬远玄面上红,道:“是。”
四人在案前坐定,白帝沉吟道:“烛真神以尸蛊操控蚩尤公子,刺杀黄帝,几已是定论,但却缺乏有力证据。姬公子与纤纤姑娘虽然都曾听见真相,偏偏又都是此案重要关系人,水族大可以死不认帐,倒打耙。眼下最为紧要,便是找到蚩尤和那几个黑衣人……”
拓拔野突然想到方山顶上遇见神秘黑笠人,心中动,道:“是,此事中还有个疑点,直不甚明。”
白帝道:“太子请说。”
拓拔野遂将当时遇见黑笠人时诸多奇怪细节讲来,道:“以分析,那黑笠人当是水妖无疑,也必定与蚩尤魔化之事契契相关。但他为何要从北海真神手中抢走三生石?北海真神为何又对他如此惊恐骇惧?最为重要点——他为何要杀烛龙独子烛鼓之?”
白帝微微笑道:“此酒叫‘三更到’,三更到,酒意发作,不管平素如何谦文有礼,都要原形尽露。拓拔太子、姬公子可要小心。”
众人莞尔,拓拔野心中动:“白帝温和淡泊,长者风度,怎会突然开如此玩笑?难道他另有所指,暗示让们三更到此吗?”
与姬远玄对望眼,又惊又喜,笑道:“既是三更才发作,眼下管他做甚?且让痛饮三百杯!”众人微笑,纷纷举杯。
※※※
三更时分,月华如水,拓拔野与姬远玄飘然掠上碧螺峰顶,避开众侍卫,穿入海浪般起伏雪杉林,绕崖疾掠,从悬崖外侧跃上恒和殿檐顶。
众人动容,白帝叹道:“拓拔太子疑虑与们不谋而合。三生石倒也罢,但杀烛公子实在匪夷所思。”
姬远玄眉头微皱,沉声道:“毒蛇噬手,壮士断腕。倘若烛鼓之当真是烛龙老妖下令杀死呢?”
拓拔野吃惊,失声道:“什?”灵光霍闪,突然明白他言下所指,惊骇更甚。
姬远玄道:“寒荒国之变,烛龙老妖阴谋败露,极为被动。挑唆金族内乱、引发西荒洪水、嫁祸谋害少昊太子,罪大莫焉。倘若在蟠桃会上,白帝、王母以此三条罪状中任意条诘责老妖,便足以让他狼狈不堪,百口莫辨。以烛龙老妖之*毒,必定要设法堵住金族之口,甚至反戈击。”
西王母淡淡道:“姬公子言下之意,烛真神为扭转被动局势,不惜派人在昆仑山下击杀独子,使得金族蒙背黑锅,自觉理亏,不敢追讨寒荒之事?”
风铃脆响,月影疏淡,大殿中漆黑片,并无烛光。拓拔野与姬远玄对望眼,心下惑然,均想:“难道是们会错意吗?”
忽听人微笑传音道:“两位贤侄果然聪颖过人,快快请进吧!”窗子悄然打开。
拓拔野二人大喜,翻身穿入。月光斜照,殿内角清辉中赫然站白帝、西王母二人。姬远玄低声道:“今夜小侄情急之下言语鲁莽,置白帝、王母于尴尬之境,实在……惭愧之至。”
白帝微微笑道:“姬公子忠孝爽直,何必惭愧?只是此事重大,不能草率,所以特约两位来此。”
西王母又道:“姬公子今夜所言,们何尝不知?但苦无证据,若贸然问罪,只怕被反诬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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