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浪汹汹冲天,拓拔野二人立时驾鸟高飞,避让开去。身在数十丈高处,仍被那无形火浪薰得汗水淋漓,
拓拔野沉声道:“仙子姐姐,你……究竟出什事?”
姑射仙子摇头低声道:“没什,只是这情景似曾相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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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是时,湖心突然“砰”地声爆响,红光大作,天地俱赤。那青黑巨石后方蓦地冲起个直径近三丈大铜球,彤光闪烁,急速飞旋。狂风过时,“哧哧”激响,白汽蒸腾。飞到半空,那铜球变得桃红通透,隐隐可见其中沸液滚滚,只独脚鹤影扑扇飞撞,发出凄烈狂怒啼鸣。
“毕方!”拓拔野二人大吃惊,不知这神鸟何以被困在这大铜球内。
坑洼洼,青黑片,其上附着密密麻麻七色晶石。
湖底漫漫瑶玉与那巨石上晶石相互辉映,在月色中闪耀着迷离变幻淡淡绚光。合着浩渺水光、闪闪浮冰,形成梦幻般霓光绚景,令人眼花缭乱,魂夺神移。大风起时,水波荡漾,晶石光芒大作,登时冲起万千道眩彩光柱,破空交错摇曳。
姑射仙子骑鹤盘旋,雪肤白衣尽染霞光,娇艳不可方物。
拓拔野惊异欢喜,想起《大荒经》所述,笑道:“难道这湖底玉石就是天上坠落星子吗?”
转头望去,却见姑射仙子脸色突转雪白,周身轻颤,柳眉轻蹙,眼波横流,似乎想起什殊为可怕之事,惊惶、恐惧、欢喜、迷茫……万千神色交集变幻,摇摇欲坠。
铜球悠然抛舞,蓦地急坠而下,重新冲入巨石后天湖中。轰然震响,巨浪滔滔,滚滚蒸汽袅袅腾空。毕方怒啼凄厉破云。
两人驱鸟俯冲,倏地掠过那青黑巨石,目光所及,顿吃惊。
湖面浊浪滚滚,漩涡飞卷,宛如水墙汹涌环合,形成个巨大中空地带。那铜球在中空处迅疾飞旋,红光飞甩,四周水墙方甫滚滚靠近,立时又被那狂猛旋转气浪震退开去。
湖底高高堆积着赤红、青黑铁石,奔窜起万千道淡淡碧青火焰,跳跃飞舞,灼灼烤炙着铜球。火光闪耀,在四周晶石瑶玉反射辉映下,如青蛇狂舞,诡异已极。
个清瘦白衣汉子环绕铜球凌空飞舞,双手紧握着柄巨大银光丝团扇,神色凝重,浑身大汗,口中念念有辞。忽然轻叱声,挥舞巨扇,湖底那高积铁石登时闪耀刺眼红光,那万千道青焰轰然高腾,如蛇信飞扬舔噬。
拓拔野吃惊,低声道:“仙子姐姐?”接连呼唤六、七声,姑射仙子才回过神来,倏地转头怔怔凝视他,双颊似火,眼波迷离,竟似恍然不识。
拓拔野惊骇更甚,不知发生何事,念力探扫,只觉她真气纷岔,意念淆乱,当下轻轻探手抓握她脉门,想要为她输送真气。
指尖方甫接触她肌肤,她立时“嘤咛”声,俏脸飞红,颤声喝道:“你要做什!”“哧哧”轻响,真气光带从指尖冲出,将拓拔野右手紧紧缠缚。
拓拔野骇然道:“仙子姐姐,…………”情急之下,竟不知说些什。
姑射仙子蹙眉凝视他,目光渐渐地柔和下来,但双颊却逐渐由晕红变为酡红,娇艳无匹。眼中突然闪过害羞、着恼、后悔神色,“啊”地声,收回气带,胸脯剧烈起伏,低声道:“公子,对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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