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脸上红,笑道:“这是适才时兴起,胡乱吹奏,也不知该起什名。不如仙子姐姐起个吧!”
姑射仙子嫣然道:“既是如此,那就叫做‘天睿灵韵曲’好。”拓拔野抚掌叫好,她抿嘴笑,晕生双颊,沉吟片刻,王指轻舞,真气飞扬,在雪地上写几行秀丽清雅文字。
拓拔野凝神细望,低声读道:“月冷千山,寒江自碧,只影向谁去?万丈冰崖,雪莲花落,片片如星雨。听谁,露咽箫管,十指苔生,寥落吹新曲。人影肥瘦,玉蟾圆缺,昆仑千秋雪。斜斟北斗,细饮银河,共醉明月。奈何二夜春风,心如桑叶,又是花开时节。”
姑射仙子双颊更红,突然挥袖将那歌词抹去,低声道:“信手涂鸦,公子别念。”拓拔野反覆默念那“夜春风,心如桑叶,又是花开时节”,似有所悟,心中怦然,时竟自痴。
两人又坐片刻,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尴尬,欲语还休,默默无言。
知她对自己卤莽狼吻不以为忤,芳心暗许,已是开心得几欲昏厥,但求搂纤腰已足,岂敢再唐突佳人?
两人就这般并肩而坐,看星辰闪闪,湖波耀耀,心中喜乐安平,宛如梦幻。拓拔野不敢说话,生怕打破这平衡,美梦便要惊醒。
姑射仙子心下恍惚,浑然忘今夜何夕,此处何地。隐隐之中,盼着拓拔野能将她搂得更紧,就像先前在那巨石之上,肌肤相贴,呼吸互闻……但拓拔野却始终没有动静。手指轻轻地搭在她腰上,彷怫被风吹就要松散。
过片刻,拓拔野突然将手抽回去。姑射仙子心中颤,若有所失。
却听笛声悠扬,清亮欢愉。仿佛夏夜凉雨,清疏寥落地击打着荷叶芙蘖,音符如颗颗雨珠在碧叶上滚动回旋,“叮叮咚咚”地滑落水塘,荡开无数温柔涟漪。
明月西沉,山风愈冷,姑射仙子翩然起身道:“再过个多时辰,天便要亮。再不走就赶不上蟠桃大会啦!”拓拔野这才霍然醒悟,“啊”地声跳起来。
清风拂面,雪崖交错,两人并肩骑乘太阳乌、雪羽鹤,朝着昆仑山方向飞去。回头望去,章莪山顶湖波淼淼,万千霓光淡淡闪耀,在夜空中交错摇曳,瑰丽难言。
拓拔野与姑射仙子对望眼,均觉虚渺怅然,仿佛作个绚丽幻梦。想到即将回到人潮汹涌昆仑,突然都是阵不舍与害怕。
拓拔野想起事,问道:“是,仙子姐姐,昨夜你来找,不知有什事吗?”
姑射仙
听那笛曲清泉流水似漱耳而过,她心下从未有过平和安详,温柔甜蜜。眼波流转处,拓拔野横吹珊瑚笛,望着她微微笑,神采飞扬。
姑射仙子心中莫名地阵悸颤,嘴角漾开微笑。双手舒展,幻化真气为玉箫,低首垂眉,与他齐吹奏起来。
月色温柔,冷风清寒,雪峰湖光泠泠闪耀,箫声笛韵如流云飞泉,清雅疏旷,高扬处如雾霭横峰,明月孤照,低回处似草间细水,流萤飞舞。合着这万仞险峰、水光霓彩,更觉清寥悦耳,尘心尽涤。
曲吹罢,两人相视而笑,喜悦不己,更觉亲密。心底里万千言语似乎都随着这笛箫淋漓尽致地吹出来。
姑射仙子低声道:“这曲子是公子作吗?好听得紧,不知叫什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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