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飞笑道:“有劳媸奴!”指尖弹,淡白色鱼型陶埙稳稳地落到雨师妾素手之中。她轻轻点点头,双手轻握陶坟,樱唇微启,抵在吹音孔上。
阳光暖暖地照在她藤木面具上,秋水明眸平静无漪,殊无喜怒。大风卷舞,黑袍飞扬,陶埙忽地发出声悲凉呜咽。
众人低声惊咦,衣袍翻飞处,她那双晶莹如雪玉腿上,竟纵横交错布满青淤血痕。历历分明,触目惊心。
拓拔野脑中嗡然震响,想要传音询问,喉中却仿佛被巨石塞堵,发不出丝毫声响;狂怒悲苦,热泪盈眶。
当是时,白云飞大声道:“西风其凉,雨雪其雾……”突然银光怒舞,寒气袭人,人影疾闪,长剑如狂风,bao雪朝拓拔野急攻而来。
仑,送与金光神疗伤。只是三生石已化为齑粉,再难还复,愧歉之至!”顿顿又道:“不过,北海真神终究是为救犬子,方酿此大错,烛某伏乞白帝、王母恕罪。”
双头老祖似笑非笑,躬身行礼,齐声道:“禺京、禺强伏乞白帝、王母恕罪!”
黑水大殿轰然附和,时声浪震天。
金族群雄尽皆愤慨,心道:“石头姥姥不开花,这是‘伏乞’还是威逼?”
西王母淡淡笑道:“北海真神乃是水族神巫,们岂敢治罪?来者是客,蟠桃会上莫提这些事情。烛真神贵体有恙,路风尘仆仆,还是快请入座吧!”不置可否,将水族群雄顶回去。
众人低呼,拓拔野凛,只觉那剑气迅疾逾电,迫在眉睫,时竟无暇拔剑,唯有急速飞退。埙声悲旷苍凉,如荒漠孤风,呼号怒卷。那剑光亦如,bao风悲舞,穷追不舍。
“嗤嗤”连响,被剑气所激,拓拔野衣裳接连绽裂,胸肋、大腿等处火辣辣生疼,鲜血激射。刹那之间,竟已受七处轻伤。
八殿轰然,女子尖叫声此起彼落。忽听箫声悠扬,清雅疏淡,姑射仙子吹起“天璇灵韵曲”。
银光乱舞,剑势妖魅莫测,无论拓拔野如何飞掠绕窜,剑气离他心脏、咽喉等要害始终只有三寸之距,稍有不慎,立时便要命丧当场。数次想要抽暇拔剑,却被其凌厉剑气完全压制,不能得空。
拓拔野心中骇然,始知柳浪所言非虚,若以剑法而论,此人绝对可以列入大荒前
鼓乐齐奏,黑水大殿人潮纷涌,烛龙行次第入席。
钟声铿然,陆吾高声道:“拓拔太子、白公子,请继续吧!”群雄目光这才纷纷从黑水大殿转移至玲珑浮台。
白云飞微微笑,转身朝着双头老祖行礼道:“北海真神福安,小侄想借神上媸奴,为吹奏‘雨雪曲’,万请准许。”
拓拔野心中“咯咯”响,却听禺强哈哈笑道:“白公子果然好眼力。她善吹苍龙角,想来吹埙也不在话下。”黑袖挥,冷冶道:“媸奴,还不快去?”雨师妾盈盈起身,脚链脆响,低着头翩然走到殿前环廊上。
群雄耸然动容,低语纷纷。此刻,众人都已猜到这红发女奴便是大荒第妖女雨师妾。但她为何从国之主沦落为女奴,却是百思不得其解。不过自日华城战后,龙女与龙神太子私情便传得沸沸扬扬,令五族中爱慕龙女群雄大吃干醋。眼见两人在如此尴尬情境中重逢,众人不免都有些幸灾乐祸,笑嘻嘻地袖手旁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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