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愣,不明所以。风伯瞪着眼睛看看二人,奇道:“小丫头,这小子不是你男人吗?难道你要风爷爷帮你谋杀亲夫?”
雨师妾双颊滚烫,笑啐道:“你胡说什?只是让你将他赶得越远越好。你不知道他有个定海神珠吗?他和白老头是亲家,若见你在此捣乱,岂能袖手旁观?趁着他现下伤势未愈,赶紧将他口气吹回东海。没他妨碍,今年蟠桃会就由得你胡闹。”
风伯吃惊,眼睛滴溜溜望着拓拔野,咧嘴笑道:“定海珠?稀泥奶奶,瞧不出你小子竟有这等稀罕宝贝。小丫头提醒得不错,风爷爷……”
赤松子嘿然打断道:“老疯子,你倒真是四音古琴缺筋少弦,这小丫头是生怕拓拔小子明日死在双头老怪手上,所以才想借你之手,正大光明地送他逃之夭夭哩!嘿嘿,明日众人不见这小子,听说是老疯子气吹回东海,要怨也只能怨你疯癫发作,又怎会怪拓拔小子胆小怕死?小丫头,说得不错吧?”
雨师妾被他语道破心机,双颊微红,无意隐瞒,微笑道:“赤前辈果然明察秋毫。前辈既然想要救小野,索性好人做到底,将他送回东海便是。”
,不由大为得意,摇头晃脑哈哈笑道:“稀泥奶奶,当今之世除风爷爷,谁还有如此能耐?”声如破锣,刺耳嘹亮。
拓拔野莞尔道:“小子有眼不识泰山,风神恕罪。”心下暗自诧异,自己与他浑无关系,当日蚩尤行还险些被他飓风刮得命呜呼,何以今日他竟会出手相助?
赤松子似是瞧出他心中疑惑,嘿然道:“拓拔小子,和这老疯子是百多年老朋友,就如同你和那愣小子蚩尤样。”
风伯眼中亮,咧嘴叫道:“是,那蚩尤小子呢?怎地没跟你在起?那混小子有点意思,现在敢和风爷爷这般死缠烂打斗气可没几个啦!稀泥奶奶,快快叫他出来,与再斗上几合……”
他说得高兴,口沬横飞,却没瞧见拓拔野黯然神色。雨师妾生怕拓拔野担心蚩尤,影响伤势恢复,微笑道:“原来风神上昆仑山是为找人打架吗?”
赤松子哈哈笑道:“小丫头,他若是回东海,你岂不是要重新做回那老怪女奴吗?若是如此,他定当带着虾兵蟹将找拚命,嘿嘿,吃力不讨好事不做也罢!”
拓拔野微笑道:“前辈果然是知己……”
风伯瞪眼道:“那是自然,白老头开蟠桃会,昆仑山上到处是自大狂妄欠揍小子,正是找人打架绝妙场所。打完架还有美酒可以偷喝,房子可以乱拆,稀里哗啦场糊涂,真他奶奶妙不可言。”哈哈狂笑。
拓拔野早闻这疯疯癫癫老儿生平有三好:打架、喝酒、破坏。今日见,果不其然。心想,蚩尤对打架与喝酒亦兴味颇浓,又是桀骜倔强恶脾气,难怪这老疯子与他不打不相识,视若忘年知己。
雨师妾心中动,笑道:“风神若想在今年蟠桃会上鼓着腮帮玩个痛快,有个人必须早早收拾,否则只怕你连丝微风也吹不起来呢!”
风伯急忙问道:“谁?白老头?白丫头?石呆子……”
他连念长串名字,雨师妾只是摇头,见他挠头抓耳,心痒难搔,方才指着拓拔野微笑道:“就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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