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元坎皱眉道:“白兄想要怎样?”
白阿斐指着西侧万仞绝壁,笑道:“只要古兄对着这‘洗心壁’发誓,今生今世绝不寻仇报复,伤白阿斐根寒毛,便将水圣女交还于你,绝不食言。”
大荒五族立誓仪式殊不相同,水族发誓时双手捧水,土族立誓时搓土焚香,木族发誓时指缠碧草,火族立誓时将手伸入烈火,而金族立誓时,则以手握石。
古元坎点头应诺,毫不犹豫,大步走到那“洗心壁”旁,将手按到石壁上,大声道:“金族古元坎在此立誓,今生绝不向白阿斐寻仇,伤他性命……”话音未落,突然面色剧变,奋力回抽手掌。用力极猛,脚下个跟舱,掌心却如扎根石壁,纹丝不动。
拓拔野心下沉,立知不妙,只见道白影如雷飞闪,“嗤”地声锐响,紫光怒舞,气旋飞转,陡然将古元坎钉穿在石壁之上!
光欲喷,嘶声狂吼,硕大阳物如紫红血柱,陡然膨胀硬挺,丑恶之极。跃跃欲试,口涎如雨飞溅;若不是白阿斐拉住,早巳扑到螭羽仙子胴体之上。
拓拔野又惊又怒,也不知哪里来力气,蓦地站起身来,厉喝道:“无耻!”
断剑急刺,碧光如电,倏地朝白阿斐后背怒射而去。
“噗!”凛冽碧光破体贯穿,白阿斐后心涟漪似波荡开来,朝着四周圈圈地荡漾扩散,草地、树木、山谷、崖壁、夜空……也如水波倒影,乍破还合,碎光粼粼。
他这剑竟仿佛刺入虚空水潭之中!
“不要!”雨师妾失声惊叫,珠泪夺眶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心底森寒,周身冰冷,仿佛瞬间沉入北海冰洋。刹那之间,她似乎又变回八百年前那个女子。
拓拔野将她紧紧抱住,想要出言安慰,脑中却是片空白。惊骇愤怒,忐忑不安。八百年前前生往事,仿佛咫尺鼻息,期间所隔却又何止万水千山?不能回避,无力阻止,只能怀着侥幸之意,眼睁睁地旁观着,暗暗祈祷……
白阿斐倏然疾退,哈哈狂笑,得意已极。那柄紫铜长剑贯穿古元坎后心,直没入柄,剑柄依旧在“嗡嗡”震
涟漪渐止,白阿斐、古元坎三人飘忽摇荡刹那,回归正常,竟似浑然不觉。拓拔野惊愕骇然,凝神细望,这才发觉山谷四周迷迷蒙蒙笼罩圈淡淡七彩光环,微风吹来,那圈光环便轻轻地吞吐摇曳。心中大震,蓦地明白:他和雨师妾并没有真正回到八百年前,而是八百年前此时此地幻影在眼前重现!是以他可以看到、听到,却不能真正地触着。
那虚幻而又栩栩如生前生世界里,古元坎木然伫立,半晌方叹道:“白兄,你赢。君子言,重于昆仑。希望你能信守诺言。”解下腰间天元逆刃,远远地抛过去。
白阿斐抄手将天元逆刀接住,轻轻翻转刀身,狭长刀锋在月光下流动着银亮眩光,光影投射处,行行奇怪上古文字蝌蚪似浮动着,像月光中游鱼。他脸上蓦地闪过狂喜之色,握刀手轻轻地颤抖起来。
古元坎淡然道:“白兄,你既已得到宝刀,就请放螭羽仙子吧!”
白阿斐嘿然道:“古兄放心,白某绝不会自食其言。不过,若现在将仙子放,你们两个突然联起手来,白某只怕立即性命不保,要这宝刀还有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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