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淡淡酸楚,心道:“原来他与龙女才是三生之缘。那三生石中幻象竟不是真。身为木族圣女,这些日子却惑于心魔,终日胡思乱想,当真有些傻啦!”想到此处,羞意大作,双颊酡红如醉,火辣辣地烧得慌乱。
她怔怔地凝视着拓拔野,望着他谈笑风生,与雨师妾脉脉传情,颗心怦怦乱跳,周围声音渐渐听不着,但那酸楚苦涩感觉却渐渐地弥泛开来,空空洞洞,冰冰凉凉,麻麻苦苦,说不出怅然难过。
这滋味奇怪已极,生平从未尝过,就像是喝腊月雪水,吃酸涩柿子,又像是被玫瑰刺痛指尖,锥心地抽搐着。
她蹙起眉尖,越发害怕慌乱起来,想要移转目光,但不知何以,眼睛却如磁石吸铁,痴痴地凝视着拓拔野灿然温暖笑容,分毫无法动弹。
她自幼居于姑射山上,饮冰雪,食花露,飘然出尘,单纯如冰霜雪露,浑然不知男女情事。在她心底,自己身为圣女,洁身终老,乃是天经地义,再也正常不过之事。但自与拓拔野相遇之后,那尘封心弦如被春风拂动,时而跳跃出欢悦而变调颤音。
玉屏峰顶笛箫共鸣初逢;密山冰洞旖旎缠绵春梦;三生玄石惊心动魄幻景;章莪天湖如梦如幻蜜吻……如大潮汹涌,海啸奔腾,重重、阵阵地冲垮她心门堤坝。
当拓拔野不顾切地大喊:“喜欢她,愿意为她而死!”当他舌尖狂野而放肆地撬开她唇齿,当他以“天璇灵韵”为曲,在天下英雄面前高声读出她心底秘密,她心已融化为江春水,汹汹奔流,虽有蜿蜒曲折,却再也收不回、挡不住在她耳边,反反覆覆地响彻着那《刹那芳华》曲,想着:“九万里苍穹,御风弄影,谁人与共?千秋北斗,瑶宫寒苦,不若神仙眷侣,百年江湖……”时心乱如麻,脸红如醉,不由得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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