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射仙子心中大凛,还不等细辨,又听个娇脆声音吃吃轻笑道:“走便走,反正们也知道它要开往哪里。东海是本仙子地盘,混不上船,难道还混不进岛?只要咱们圣女仙子已经将消息传给那些虾兵蟹将,就不怕他们不上当。”
姑射仙子心中又是沉,这声音赫然正是本族七彩岛主虹虹仙子!
那夜她初回木华城,无意中便是听见虹虹仙子与几位长老密议,说是探听到龙神太子将在东海合虚山举行婚典,水木联军业已联合出征云云。
此刻听她言中之意,似乎早已知道自己此行目,别有算计,隐隐大觉不妙。
当下睁开妙目,凝神聚气,使出“叶蔽目诀”,隐匿身形,飘然冲上崖顶。
振翅飞落巢边,欢啼戏耍。
大风盈袖,飘飘欲飞,阳光下,自己影子拉得老长。她心底莫名地阵悸动,竟感到种从未有过孤单。
这瞬间,她突然想起那夜在章莪山上,自己意乱情迷,写下“月冷千山,寒江自碧,只影向谁去”;想起其时玉郎犹在,笛箫谐奏,切恍如梦幻;想起月光下他炽烈眼神,想起他狂乱吻;想起那刹那天旋地转,她崩塌、迷失,坠落在无穷无际喜悦、甜蜜、惶乱与迷惘里……
刹那之间,她耳根热辣辣如烈火焚烧,心乱如麻,莫名地阵害怕。
自己究竟是怎?为什这几个月来,常常会有这样奇怪念头?原本宁静如古井心,为何常常涟漪荡漾,晃动着他倒影?为何耳边总会没来由地响起他笑声,响起他说过话语?
山崖上大风呼啸,灌木起伏,她循声俯瞰,只见北面山谷内,男女并肩飞掠,来势极快,双双在左侧龙湫峰顶站定。
那女子绿眸雪肤,顾盼神飞,颇为明艳妖冶,果然是“大荒十大妖女”之虹虹仙子。
她身边男子青衣玉带,长髯飘飘,竟然是族中卢羽平长老。
卢羽平眯着眼,朝东远眺,嘿嘿笑,压低声音道:“那拓拔小子倒也刁滑,明明在汤谷完婚,却假意走漏消息,声东击西,说是在合虚山举办婚典,还故布疑云,派龙使舟掩人耳目。幸亏木神英明,将计就计,让圣女作个顺水人情……”
虹虹仙子格格笑道:“拓拔小子得到圣女消息,以为们
为何想到他时,总会无缘无故地微笑,就连听到别人说起他名字,心中也莫名地充满温馨和甜蜜?为何这些日子以来,有意无意地总要打探他消息?听说他要大婚时候,又为何空空茫茫,心痛如针扎,乃至于最普通静坐修行也难以继续?
她越想越是惶惑、酸楚、恐惧……如海潮似阵阵翻涌,心又开始剧烈地抽痛,咽喉仿佛被只无形手扼住,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。当下蓦地闭上眼睛,意守丹田,默念洗心诀。
也不知过多久,杂念渐消。阳光抚脸,风卷秀发,海鸥脆啼,海浪声声地欢腾拍舞……她心也随之渐转宁静。念力及处,甚至可以听见落叶从树梢卷落,蚂蚁在草丛间穿梭……
耳廓动,忽然听见极细微衣袂翻飞声,似乎有人御风飞来。侧耳倾听,远远地仿佛有个沙哑声音懊恼地喃喃道:“糟,还是来迟步,龙使舟已经开走啦!”
这声音好生熟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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