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、土两族宾使脸上都有些尴尬,拓拔野心道:“原来大荒十神中最后位,竟是水、土两族子孙。此人既然如此得,为何直没听人提起?”
流沙仙子道:“那时水、木两族闹得正僵,出这事,水族长老会
雨师妾忽然觉得阵彻骨寒意,推案起身,翩然朝窗边走去。
忽然听到窗外有人低低地叹口气,淡淡道:“伏羲十巫妙手回春,竟能将你脸上疤痕消得八九不离十,难怪灵山之名,犹在皮母地丘之上。”
雨师妾娇躯颤,失声道:“是你!”
“关雨师姐姐什事?”拓拔野微微怔,大堂内不少宾使脸色却突然变,仿佛明白什,面面相觑,瞠目结舌,又是恐惧又是骇异。
水族丹熏城宾使更是张大嘴,脸色煞白,半晌才喃喃道:“皮母地丘重现于世,是因为他?他消失这久,难道……难道竟还没死?”
谁。”
龙妃阁内,帷幔低垂,焚香袅袅。
雨师妾螓首倾侧,轻轻地梳理着艳红如火长发。铜镜中,被霞衣红裳所衬,那张颠倒众生脸容此刻竟仿佛如此陌生。额头上刺字、那些青红斑驳疤痕,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,在烛光下看来,光洁似雪,美艳如昔。
她怔怔凝视着,悲喜交织,恍然若梦。
这几个月来,实是她有生之中最为快乐而又最为忐忑日子。
蚩尤听得不耐,皱眉道:“仙子说这人是谁?大家为何这般惧怕?他和龙妃又有什关……”突然想起从前曾听水族游侠说过往事,心中震,难道“这人”竟是当年让雨师妾为之神魂颠倒人?
流沙仙子格格笑,环顾众人,道:“五十年前,黑帝有个姐姐,叫作波母汁玄青,自恃美貌,又有些法力,骄傲自大,谁也瞧不上眼。不料阴差阳错,却偏偏爱上土族最具人望长老公孙长泰,还和他生下个私生子,取名叫做公孙婴侯……”
拓拔野微微动,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,蚩尤却已陡吃惊,骇然道:“阳极真神公孙婴侯?”
听到这个名字,众人无不大震,惟有拓拔野和空桑仙子仍茫然不明所以。
流沙仙子妙目中闪过怨毒悲怒之意,格格笑道:“不错,这位公孙婴侯就是后来‘大荒十神’之‘阳极真神’,可他刚生出来时候,却是个天怨人怒扫帚星。”
每日清晨醒来,望着身边那熟睡如无邪婴儿男子,总会被种近乎窒息眩晕喜悦紧紧包拢,仿佛浮在云端,飘在梦中,让她幸福得想哭。
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,被他紧紧抱在怀里,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悠长均匀呼吸,又常常会阵阵莫名地锥心害怕,不敢入睡。生怕睡着之后,夜醒来,发觉这切不过是场悠长幻梦……
直到此刻,看着铜镜中自己穿着红裳霞衣,看着放在桌案上,他亲手采撷编制星石同心锁与珊瑚凤冠,听着窗外远远传来欢声笑语……那种不真实、不安定莫名忧惧才如晨雾般慢慢消散。
今夜之后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天地之间,再没有任何人、任何事,能让她迷失害怕。想到这里,忍不住嫣然笑,娇靥如烧,心中说不出温柔喜悦。
夜风鼓卷,北窗“嘭”地打开,帘幔飞舞,秋凉侵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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