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婴侯愣,似是想不到她会这说,双目中怒火闪即逝,哈哈笑道:“都说女人旦变心,便如铁石般,果不其然。枉这二十年来对你日思夜想,时时牵挂,你却帮着那老贼来奚落!”
爆发之后,雨师妾此刻反倒完全平静下来,淡定地凝视着他,突然涌起种奇怪感觉。
那张脸俊美绝伦,如从前。那咄咄逼人、锋芒毕露眼眸,那嚣狂倨傲、自负风流神情……曾经让她那般神魂颠倒,梦萦魂绕,而此刻看来,却是如此遥远,如此陌生,又是如此……平淡。
突然之间,她有些恍惚迷惑,这当真就是从前让她爱恨交加、如疯如魔人?当时自己为什会喜欢上他?究竟喜欢他什呢?又为什会为他茶饭不思,生死两忘?甚至为报复他,自甘堕落,摇身变成妖冶无双天下第妖女?
脸上忽然阵热辣辣烧烫,心中五味交杂,百感交织。那郁结于心整整二十年阴影,却在这瞬间象朝雾样地悄然离散。
长久。”
雨师妾双颊渐渐恢复血色,心中悲苦、羞怒、迷惘、痛楚、害怕、悔恨、酸楚……如波涛汹涌,过半晌,才吸口气,冷冷道:“山名毋逢,本就不该相逢。不是人心不如花长久,而是那朵菊花所托非人……”
“好个所托非人!”公孙婴侯将菊花折,捏得粉碎,哈哈笑道,“当年口口声声说纵然历经万劫也永不变心那个人,这二十年来,日日夜夜地惦念着那个人,居然在重出大荒第二日,便要嫁给别人。原来这菊花之誓,不过是个所托非人笑话!”
“住口!”雨师妾俏脸潮红,胸脯急剧起伏,颤声娇叱道,“二十年前,是谁好色无厌,始乱终弃,而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?当年搜天入地,伤心欲绝时候,你在哪里?自,bao自弃、生不如死时候,你又在哪里?你……你……”
眼圈红,这些年累积委屈、悲苦、恼恨……全在这瞬间爆发,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,哽咽难言。
见她娇靥酡红,痴痴地凝视着自己,若有所思,公孙婴侯只道胜券在握,嘴角忍不住泛起丝倨傲自得冷笑,边缓步上前,边沙哑着声音道:“好妹子,从前拈花惹草,确是不该,但那不过是……不过是为故意气你,其实心底里真正喜欢,直
公孙婴侯神容微动,顿住笑声,眼中光芒闪烁,徐徐上前,伸手想要抚摩她,雨师妾蓦地后退几步,远远躲开。
他似是大为失望,叹口气,咬牙冷冷道:“你想知道这些年在哪里?好,那就告诉你。这十几二十年来,直被神农这个老匹夫困在地底!”
“神帝?”雨师妾微微震,大感惊讶。
公孙婴侯双目中恨火欲喷,苍白俊脸都已扭曲,咬牙切齿道:“不错,就是那个假仁假义、欺世盗名老贼!和娘都被他关在地丘之底,朝朝暮暮,暗无天日,只能忍受地火煎熬,吃着剧毒花草,与凶兽蛊虫为伴!”
雨师妾掐指算,皮母地丘十六年前突然闭拢消失,与他销声匿迹时间果然相差不远,将信将疑,淡淡道:“神帝仁义公正,天下皆知。即便你说是真,若不是你犯什重罪,他又怎会如此对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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