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吾等人纷纷点头附和。
拓拔野温言道:“淳于姑娘,当世炎帝深明大义,为天下苍生,毅然与烈老贼斩断叔侄之情,誓于之死战到底。有这等明君,是火族之福,更是南荒各族福气。只要大家同仇敌忾,齐心协力,假以时日,必可还天下太平。那时厌火国中兴,还不是指日可待?”
淳于昱脸色苍白,默然不语,被众人这般七嘴八舌地劝说,心中更是烦乱已极,蓦地朝后退几步,柳眉蹙,欲言又止。
烈炎见状,知道她心意已然摇动,当下朗声道:“炎天在上,赤土在下,烈炎对着这剡山发誓,他日平定叛党,还复太平之后,若不与厌火国等南荒九族四十八国世代交好,和平共处,则永受地火煎熬,不得超脱,有如此石!”
说着,伸出右掌,凌空抓起块石头,掌心烈火真气“哧哧”激响,顷刻烧化为石粉,簌簌掉落。
,将那柄短剑递到她手中。
淳于昱花容骤然惨白,又渐渐地涌起晕红之色,痴痴地看着这两柄短剑,惊异、酸楚、激动、难过……跌宕沉浮,恍惚若梦,时竟不知所措。
烈炎道:“淳于姑娘,这柄神剑是祝火神在赤炎火山山腹深处找着。舍妹当日坠入火山腹中时,恰巧瞧见两百余丈下岩壁上,插着柄短剑,形状颇似传说中‘心血’,便告知神上。为取得这柄神剑,火神六次冒死进入赤炎火山,才终于从岩浆之中拔出……”
他神容恳切,声音低沉真挚,听得淳于昱心乱如麻,又是难过又是悲楚,泪水忍不住滚滚涌出。
有刹那,她多想奔入那人怀中,放声大哭呵,就像自小她常常做那个梦样。在梦里,阳光灿烂,碧树红花,她坐在龙马上,靠在他怀里,不知为什,她哭,哭得那伤心。旁边,母亲回过头来,美丽笑脸容光焕发,凝视着他们,嘴唇翕张,像是在温柔地说着些什,但是她却听不真切。
众人耸然动容,淳于昱大震,
在那个此生中遍又遍重复着梦里,她忘记所有切,只记得春风吹过树梢,鸟儿在耳边欢唱,云朵高高地漂浮在蓝天上,仿佛随着时间起凝固。只记得母亲笑靥如阳光般灿烂,鼻息间尽是那泥土和花草清香,还有那温暖而又缥缈父亲气息……
而此刻,相距数丈,那张熟悉而又陌生脸容渐渐模糊,像水光似轻轻摇荡着,仿佛在梦里,又仿佛在梦外。滚烫泪水滑过脸颊,滴落在剑锋上,那声音就像自己心在刹那里撕裂成碎瓣。
见她怔怔凝视着短剑,泪水如断线珍珠滚落,众人都是阵难过,寂寂无声,就连那万千凶兽、尸鬼也木愣愣地呆立着,偶尔发出两声低沉哀鸣。
流沙仙子原想说写讥嘲挖苦风凉话,但不知何以,心中却莫名第阵刺痛,突然想到自己,想到些久远得早已不愿想起往事,喉咙若堵,再难说出口来。
姬远玄咳嗽声,上前道:“淳于姑娘,炎帝说得不错,当年南荒连年战事全因烈碧光晟而起。家仇也罢,国恨也罢,你敌人都是烈碧光晟,而不是祝火神,更不该是火族百姓。烈碧光晟野心勃勃,心并吞各邦,成就霸业,无所不用其极。这几十年来所欠,又何止是南荒各族血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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