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如此,公孙婴侯笑声便越是嚣狂恣肆。
那歧兽尖声怪叫,扑扇着巨翅,朝那声音传来处猛扑飞冲,有如水中捞月,反复数十次后,疲惫不堪,又险些被那青冥紫火烧着,只好悻悻地冲落到两人身边,拍打火焰,发出“那七那七”悲怒怪叫。
拓拔野凝神内视,心中惊怒莫名。直到此刻,才发现在自己心、肝、血液……之中,不知何时竟钻入万千小如靡尘奇特乌蚕,越是想要御气将它们逼出,那些怪虫反倒越是紧紧相接,繁衍更速,令他血脉贲张,情迷意乱。
咫尺之距,流沙仙子盘腿凝坐,俏脸红透,香汗淋漓,双眼紧闭,苦苦默念着驱蛊法诀,心中之惊骇更远胜于他。
饶是她遍历大荒奇山,识尽天下毒蛊,时间竟不能辨别体内这些蛊虫为何物,更莫能奈之何!
体内,沉声道:“仙子!仙子!们中这*贼*蛊!”
连喝几声,流沙仙子微微颤,涣乱迷离眼神才渐转清明,想起方才发生之事,“啊”地声,脸蛋红得如同熟透苹果,羞怒恼恨,颤声道:“公孙狗贼,你自称大荒十神,却使这等下三滥春蛊,羞也不羞!”
公孙婴侯声音哈哈笑道:“欲从情起,情由心生。情蛊又非春虫,有什羞不羞?若不是你们彼此心心相印,适才又怎会亲得这甜,抱得这般紧?拓拔小子,小妖精舌头,是不是比你雨师姐姐来得更甜?”
拓拔野怒火填膺,起身喝道:“无耻!若有本事,直接来杀来剐。只敢躲在旁,偷袭暗算,算得什东西!”
丹田内真气方甫鼓舞,立时又觉得情火中烧,难以遏止,眼角瞥见流沙仙子那甜美脸蛋,颗心登时嘭嘭狂跳,直欲从喉中跳将出来,急忙转过头去。
只听公孙婴侯悠然笑道:“天雷勾地火,海誓复山盟,阴阳水火济,乾坤交媾生。小贱人,你跟随神农老贼那久,连这‘山海神虫’也不识得?人生苦短,与其垂死挣扎,倒不如尽情享受……”
听到“山海神虫”四字,流沙仙子俏脸登时变得煞白,蓦地睁开眼睛,咬牙颤声道:“原来如此!难怪你要将们诓入这阴阳冥火壶!你这狗……狗贼……”樱唇颤动,什话都说不出来。瞟拓拔野眼,脸颊突然又酡红如醉,双眼水汪汪地如春水横流,闭上眼,两行泪水倏地滑落。
拓拔野念头飞闪,心中陡然沉,记起在
公孙婴侯森然大笑道:“直接杀你们?哪有这便宜事?要让你们受尽折磨屈辱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话音方落,壶底隆隆连声,拓拔野眼前红,火浪冲涌,整个八卦高台已被青紫色火焰吞噬,下意识地探手将洛姬雅拉入怀中,御气抵挡。
虽有辟火珠护体,但那炙热气浪排山倒海,兜头迫面,衣服、头发、皮肤……都似乎瞬间焦枯,口干舌燥,体内情火欲焰随之陡然高窜,越烧越烈,意识又渐渐变得迷糊起来。
瞧见怀中那活色生香童颜美人,拓拔野心旌摇荡,几次忍不住想要低下头去,轻怜蜜爱,但两人四唇方甫交接,又立即触电似惊醒,双双推脱开去,面红耳赤,不敢对视。
心中惊怒、羞赧、悲恨、懊恼……如烈火焚烧,几欲迸爆,凝神苦苦支撑,怒骂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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