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念动,深吸口气,格格笑道:“小情郎,你不是总想问与那人之间事情?今日便告诉你吧。”
拓拔野迷糊中听见,微微怔,才醒悟她说“那人”便是神农,蓦地明白其意:“是!这‘海誓山盟’既是情蛊,倘若们只想着彼此心中至爱,或许便能固本清源,遏止情欲。”精神振,点头答应。
流沙仙子道:“你可知道那公孙狗贼是什人吗?”不等他回答,便又冷笑声,自行接道:“他就是亲堂哥!”
拓拔野“啊”地声,大感意外。
土族公孙世家极为显赫,千年来共出三位黄帝。当朝长老会中最有权势三位亦系出此门,此外,另有六名将军、十位城主都是公孙子弟。
……念此及,丹田内更是情火如焚,烧得他几欲发狂。
眼角扫处,流沙仙子紧闭着双眼,睫毛轻颤。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,罗裳紧贴着肌肤,曲线毕露,玲珑浮凸,胸脯更随着呼吸急剧起伏。
拓拔野心中阵狂跳,立即屏除绮念,转头不敢看她,凝神默念“辟火真诀”。
却不知流沙仙子更是心如乱麻,意念纷摇。赤练蛇曲成团,钻入她耳中,嘶嘶作响,仿佛在怂恿劝诱般。
好几次悄悄地从睫毛缝隙间,凝视他俊秀侧脸,那团烈焰在她小腹之间熊熊焚烧,野火似蔓延全身,带给她从未有过痛楚欲念……
想不到这令各族闻之色变大荒第二妖女,竟也是公孙后裔。
流沙仙子张口欲言,眼圈微微红,咬牙道:“说起来,和这狗贼身世倒有诸多相似之处。他父亲是二十年前土族大长老公孙长泰,而爹便是公孙长泰弟弟公孙长安。他母亲是水族黑帝妹妹波母,而娘亲却是水族长老洛无疾女儿。所不同之处,在于他父母尚算是两情相悦,而娘,却是公孙长安抢掠来俘虏……”
二十年来,她从未与任何人倾吐过自己身世,此刻提及,心潮激涌,时竟有些哽塞,又顿片刻,才冷冷道:“那时水土两族战火频仍,公孙长安是大将军,更是个残,bao*狡无耻狂人,为邀领战功,不断地在边域制造冲突,然后以复仇为由,大肆屠城劫掠,人畜不留。”
“大荒559年,他攻破兰泽城,杀死外公,抢走娘亲。从出生那天起,他就欠洛家上上下下四十七条人命……”
“娘名义上是
脸颊、耳根、周身每处,都热辣辣地烧烫着,有刹那,多想不顾切地投入他怀里,让他箍紧自己,粉碎自己,起在这熊熊烈焰里熔化,管它生,管它死,管它山盟海誓……
忽然又闪过个奇异念头,欲从情起,情由心生,在她心底,是不是真对这小子有着难以言喻感情呢?又或者,仅仅是因为爱屋及乌,他与那人有着生死相连缘分?
念及此,眼前又闪过神农那清俊温暖笑脸,剧跳心陡然抽紧,疼痛、悲伤、酸苦、愤怒……如针扎刀绞,登时让她迷乱神智为之醒。
蓦地睁开眼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泪水汹涌地流入她嘴里,咸涩冰冷,那滋味就如同二十年前,那颗深秋晨晖里九彩桔……
霎时间,炽烈地火,如焚情欲全都淡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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