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孙婴侯弯下腰,将刀子递给,笑嘻嘻问,想不想亲手杀这两个仇人?接过刀子,浑身发抖,走到烈贱人跟前,想起娘,想起这些年受种种苦楚,心里像是被火烧着,刀就扎下去,鲜血喷出来,热乎乎地溅脸。”
“那贱人张着嘴叫不出声,筛糠似颤抖着,泪水涟涟,眼里都是痛楚、恐惧、哀求神色。心里痛快极,用手指从她胸口蘸些鲜血,放在嘴里尝尝,腥腥甜甜,竟比这辈子吃过所有佳肴都要美味。这是第次尝到报仇滋味,从此再也不能忘记……”
拓拔野又是惊愕又是难过,颇有些不忍。但转念又想,倘若是自己,面对双头老祖、公孙婴侯、水伯天吴这些卑劣无耻仇敌,也未见得会多仁慈。
流沙仙子眯着眼,嘴角微笑,像是在回味那时情景般,柔声道:“接连在她肚子、大腿、双臂、双足上刺十几刀,又在她脸上划几十道口子,偏偏不刺她心口,看着她鲜血流地,浑身抽搐,过半晌才断气,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恍惚,就像在做梦般。”
“公孙婴侯笑嘻嘻地拍着头,夸奖,说对待仇敌,便要这般让他生不如死。于是又照着他说法子,将卫犰手脚全部挑筋,刺瞎眼睛,割断舌头,最后再将他孽根刀刀地切成细条……
冷地凝视着公孙婴侯眼睛,像是要洞穿到他心底去,眼圈忽地红,伸出手,字字道:“你那日发誓之时,说只要能出得神壶,愿将‘混沌环’交于保管,以表真心,永不辜负。‘混沌环’呢?”
公孙婴侯脸色微变,哈哈笑,道:“说话,何时反悔过?‘天地之初,万物混沌’,你之间,便如混沌般密不可分。”从怀中取出个橙黄色玉石环,套入淳于昱皓腕,光芒闪耀。
雨师妾“啊”地声,惊怒交加,心中寒意大起。
混沌神兽是太古土族第凶兽,与水族鲲鱼、火族大金鹏鸟并称“三大凶魔”。数千年前,这三大凶兽肆虐九州,搅得天迸地裂、洪水连连。
女娲大神采石补天,又以剩余五色石炼制神兵,与三兽激战七天其夜,才将它们封印镇伏。而收纳混沌神兽,正是“混沌环”。
谁想时过境迁,这太古神器竟落入公孙婴侯手中!旦混沌妖兽被他重新解印放出,眼下这风雨飘摇大荒,又不知要遭受怎样劫难。
火仇仙子抚摩着那玉环,示威似朝她横眼,粲然展颜,轻轻地偎入他怀里,柔声道:“公孙大哥,只要你永远记得这个誓言,为你吃多少苦,受多少累,都不怕啦。”
公孙婴侯目光闪烁,凝视着铜棱镜中景象,嘴角勾起森然微笑,傲然道:“你放心,当今之世,舍其谁?顺者昌,逆者亡。管他烈碧光晟,还是祝融刑天,要火族上下,全部跪在你面前称臣!”
阴阳冥火壶内烈火熊熊,拓拔野二人并躺在棺内,意守丹田,动也不动。
流沙仙子接着说道:“那烈贱人吓得脸都白,刚想大声呼救,便被公孙婴侯封住经脉,抛在面前。看着那贱人和卫犰满脸惊怖地蜷在地上,像癞皮狗似簌簌发抖,哭着哭着,又忍不住笑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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