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帝山又名天帝山,在西荒境内,山高千仞,积雪皑皑。自从神农帝以此为御苑之后,各族都不敢妄入,即便是绕道经过时,也要朝着雪锋遥遥叩首跪拜。
两百余年来,敢这擅闯天帝山,除青帝灵感仰之外,恐怕也只有这时值十岁妖女。
流沙仙子道:“夕阳西下,神帝山雪峰连绵,极为壮丽。寒风刮在身上,几次险些从鸟背上摔下,公孙婴侯冻得哇哇大哭。驾鸟落在天帝峰上,瞧不见个人影。进神帝宫,里面空空荡荡,蛛网四结,像是四百年没人居住过。”
拓拔野听得出神,虽知流沙仙子后来必定无恙,却仍不免有些忐忑担心,心想:“神帝这两百多年来,直远游天下,采集草药,解救苍生大众,你这般不请自到,自然见不着他。”
流沙仙子道:“找遍神帝宫,也看不见他身影。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,今天便是最后天,心中说不出焦虑害怕,对着山谷放声呼喊,喊到嗓子都哑,除那滚滚回声,就只有惊飞鸣啼群鸟。”
更是佩服不已。
果听流沙仙子说道:“穿上‘隐身甲’,躲藏在地窖中,等小半时辰,便听见脚步声远远响起。当下屏息凝神,将手掐在公孙青阳脖子上,从小孔里朝外望去。不想进来竟是公孙婴侯。他瞧见墙上血字,脸色顿时大变,匆匆离去。过不片刻,领着汁玄青奔回来。”
“汁玄青那老妖女面如土色,全身发抖地看着血书,突然号啕大哭起来。与她相处年,她始终从容优雅,和颜悦色,从未如此失态过。心里又是快意又有些难过。但当听她与公孙婴侯所说话时,顿时周身冰凉,像是掉入万劫不复深渊……”
拓拔野凛,道:“难道他们发现你?”
“他们当时方寸大乱,哪里还能觉察?”流沙仙子摇摇头,冷笑道,“那‘铭心刻骨花’根本无解,汁玄青当日故意告诉有解药,不过是想诱骗回来,向他们磕头求饶,任由他们折磨耍弄。”
“那时全身都已经长满红斑,奇痒难当,轻轻抓,便连血带肉
拓拔野“啊”地声,又惊又怒,暗想:“是!这两母子必是恼恨她在神帝面前害他们难堪,既已利用她杀灭公孙长安全家报仇,便想将她百般折磨,杀人灭口。恶人自有恶人磨,惹这狡黠狠辣妖女,也只能怪他们倒霉。”
流沙仙子道:“听这些话,直如五雷轰顶,全身都僵住。等他们离开许久,才抱着公孙青阳,恍恍惚惚地从地窖里走出来,心中恐惧、悲苦、愤恨……直想以牙还牙,将怀中那婴孩施以千毒万蛊,死得比还要惨烈。”
“但转念又想,既然还有六天寿命,岂能就此轻易放弃?倒不如去神帝山寻找神农,或许他还有解救之法。即便回天无力,也要让公孙婴侯母子饱受六天提心吊胆折磨,然后再承受亲人惨死痛苦!”
“当下抱着公孙青阳,飞快地离开地丘,朝西而去。神帝山距离皮母地丘将近两千里,以御风术根本无法在六天内赶到。”
“于是生平第次试着驾御凶禽,几次险些摔死。到第二天夜里,终于掌握诀窍,骑乘碧羽鹫朝西急飞,终于在第六天黄昏赶到神帝山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