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心下黯然。这容颜永驻“不老之药”,直是大荒女子梦寐以求宝物,却偏偏阴差阳错,用在普天之下最想变老流沙仙子身上,真可谓世事无稽,造化弄人。
流沙仙子咬牙道:“第二天,趁着神农往龙湫瀑布濯洗草药,骑乘那歧兽,悄悄地离开南际山,飞往皮母地丘。春暖花开,地丘里斑斓如锦绣,汁玄青那老妖女正在照影峰上采撷花蜜,瞧见,脸色顿时变,想不到竟然还活着,厉声喝问公孙青阳下落。”
“心中悲怒愤恨,故意笑着说,将她儿
越想越是痛楚,突然明白,他永远不会像娘样,今生今世只疼个。因为他心底,早在两百年前已经被另个女人占据。想到这里,心像是要撕裂开来,泪水汹汹地涌出,忍不住抱住他,放声大哭。”
“他惊醒,刚想问出什事,哭着紧紧地抱着他,就像从前看见那些女人勾引公孙婴侯样,不顾切地亲吻他嘴,泪水流到和他唇舌之间,酸甜苦辣,就像‘苦乐花’滋味。体内火焰突然爆炸开来,痛楚地抽搐着,所有肠子都仿佛揉到起……”
“他呆片刻,才回过神来,把将推开来,惊骇地看着,像是从不认识般。半天才干巴巴地说,他只是将当成孩子,也以为只是个孩子。”
“羞怒悲苦,坐在地上,哭得浑身战抖,断断续续地问他既然只当是个不相干孩子,当日为什要救?为什不让孤零零地个人死在雪山上,百?又为什要对这好?是不是想象公孙婴侯样戏耍折磨?”
听着洛姬雅低婉凄苦声声追问,拓拔野脸颊如烧,仿佛又回到纤纤登位汤谷圣女前夜,仿佛又看见她握着雪鹤簪、伤心欲绝眼神,心中更是阵锥刺似痛楚。
流沙仙子道:“神农听着哭问,整个人像石头似凝住,缓缓地说,汁玄青母子蛊毒之术是由他传授,当日在皮母地丘里又没能救,心里愧疚难过,所以才千方百计,要将彻底治好。又说他和之间相差将近三百岁,个如朝霞,个如暮日,是注定不可能遇在起。”
“听更加伤心,哭得气都喘不过来,说:‘太迟啦,现在已经喜欢上你!才不管你多少岁,人都是会长大,都是会老,等也变老,不就可以在起?’”
“他神色突然变得说不出古怪,叹口气,说:‘天下所有人都会长大变老,惟独你不会。汁玄青除给你下几千种罕见奇毒之外,还拿你当药罐,尝试‘不老之药’。药性入骨,无法解除。从年多前起,你就再不能长大,更不会变老。’”
拓拔野心中大凛,“不老之药”相传是女娲所创,数千年来早已失传。灵山十巫中巫姑、巫真千方百计想要搜寻药方,也始终功亏篑。想不到汁玄青竟能炼成此药,其蛊毒造诣之深,实是难以估量。
流沙仙子柳眉挑,格格笑道:“若是别女子听到这句话,多半早已心花怒放。但听在耳中,却像是焦雷并奏,怔怔地站着,连哭也哭不出来。想到此生此世,永远不能变老,和他之间再无半点可能,心中恨不能将汁玄青那老妖女碎尸万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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