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日,她才明白那种苍凉寂寞、遗然世外苦痛。斯人已去,天下之大,再无事物值得留恋。而自己于这尘世,也不过是个多余影子罢。
几丈开外,公孙婴侯苍白俊脸更是阴沉如鬼魅,目光灼灼,嘴唇翕动,带着丝森然微笑,似乎也在沉吟着什。过不片刻,目中精光大作,忽然大喝道:“杀他!”
雨师妾脑中嗡地响,蓦地抽出根青幽幽碧玉发簪,朝拓拔野背上扎去!
流沙仙子失声道:“小心!”银针怒舞,闪电似朝她素手射去,却被公孙婴侯凌空掌劈得四散冲飞。
拓拔野背心凉,心中大凛,突然明白公孙婴侯为何会这般大方将雨师妾送还自己!这厮想必早已在她体内种下御心奇蛊,只等自己将她救出后,便御蛊操纵,让她亲手杀死自己。
雨师妾“嘤咛”声,还不等呼吸,腰上紧,已被他紧紧地抱入怀里,抱得如此用力,连气也喘不过来。
四目相对,肌肤相贴,闻着他那熟悉而好闻气息,好似作场大梦般,心中悲喜恍惚,似有千言万语,却说不出话来。
拓拔野心潮激荡,哑声道:“好姐姐,是对你不住。说过再不与你分开,却还是……还是让你受委屈啦……”
雨师妾用手捂住他嘴,双颊如醉,温柔地凝视着他,摇摇头,嫣然而笑,泪珠涟涟涌出。四周烈焰纷摇,也不知是火光映红她秀发,还是她红发令周遭切燃烧。
拓拔野热血如沸,泪水模糊眼眶,再也按捺不住体内那汹汹如爆“海誓山盟”,蓦地低下头,封住她那花瓣般颤动双唇。
相隔咫寸,避无可避。若换旁人,他早已旋动定海珠,反弹真气,将她瞬间震飞;但在这种情形之下,无论如何自保,势必将她心脉震得粉碎!
电光石火间闪过万千个念头,却苦无两全之策。惊骇惶乱之意稍纵即逝,心想:“罢!被息壤埋困在这万丈地底,横竖都是死。能与雨师姐姐同葬于此,也算上天待不薄。更何况还是死在她手中?”
念及此,心中登时变得安宁平静下来,嘴角微笑,暗想:“好姐姐,这下谁也不能将你分开啦。”
簪尖即将刺入他后心那刹那,雨师妾心中陡然颤,神识清明,失声道:“拓拔!”素手猛地收,“吃”声,玉簪顿时刺入自己脉门。
手腕微微痛,象被蜜蜂蛰口,殊无半点麻痒酥痹等中毒之感,她心中陡然大松,惊魂未定,却听拓拔野“啊”地失声叫道:“雨师姐姐,你……你……”又惊又骇地盯着她
雨师妾身子颤,如棉花般地瘫软下去,任由他狂,bao橇开她唇齿,贪婪而温柔地吮吸,那甜蜜而又痛楚滋味如烈火似卷过咽喉,烧入心底,带给她天旋地转战栗。
多想就这被他深深地、深深地吸入到身体中去呵!从此合二为,永不分离。
这瞬间,在这炎火如炙炼狱里,他们忘记生死,忘记身侧大敌,忘记所有切,除那火热而真实彼此。
流沙仙子笑吟吟地站在旁,妙目中闪过丝黯然神色,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黄昏,他所说那句话来。
“生与死差距,就在于你和她距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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