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耳倾听,也察觉不到任何号角管乐。难道……难道这鸟群竟果真如谶语所说,因为某种未知原因,自行飞聚而来?倘若如此,跟随着这万千禽鸟,岂不是可以顺利到达平丘?
她对那所谓伏羲石谶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。眼角扫处,瞧见遍地“咝咝”作响毒蛇,她心中又是动,既然连那拘缨妖女都有法子让万千毒蛇抗御如此严寒,又焉能断言没人能令群鸟不畏苦寒呢?
思忖间,鸟群尖啼急飞,如狂潮翻涌,已到她们上空。当先数千只凶禽瞧见雪地上蛇群,欢声尖叫,纷纷疾冲而下,狂风似从三人身边卷过,抓啄毒蛇,冲天飞起。
蛇群惊嘶乱舞,纷纷曲弹咬噬,极力反击,数十只嚣鸟、雪鹫被毒蛇翻身咬中,登时尖声悲啼,从半空跌落,被地上群蛇争相撕咬扯夺。
腥风鼓舞,羽翼纷扬,群鸟黑压压地疾速俯冲,尖啼声震耳欲聋。
眼波闪耀,咯咯脆笑道:“龙女呀龙女,你聪明世,今日怎如此糊涂啦?们又何必到平丘?何必向那老蛇婆讨索神药?只需在‘大人海市’耐心候着,等那甘华老祖出现,用宝物向他换取老妖婆蛇蜕,再加上不老之血,不就是现成‘重生神药’?”
雨师妾心底大震,脱口道:“不错!女娲‘不死药’便是‘不老药’加上她蛇蜕,老蛇婆既是女娲嫡孙,她蛇蜕自然也有这等神效!”
七日以来,这是她第次真正瞧见重生曙光,心中震骇狂喜,与流沙仙子对视片刻,忍不住纵声大笑,抱着她齐又蹦又跳起来。
这两个凶名昭著、互不买账妖女,此刻真情流露,俨然竟成两个亲密无间孩子,看得欧丝之野目瞪口呆。
当是时,狂风骤起,雪沫乱舞,天色陡然暗淡,冰地上蛇群齐齐昂首吐芯子,朝着西方“嘶嘶”怪叫。
群蛇虽然无不是剧毒凶狂之物,但毕竟个在天,个在地,被众鸟这般闪电袭击,极为被动,很快便有近半毒蛇被抓啄上空,成众鸟腹中之食。
唯有少数巨蛇、大蟒凶,bao狂猛,禽鸟时无法击毙杀,只好轮番俯冲攻击,偶被巨蛇扫中,顿时羽翼断折,横死当场。
欧丝之野处心积虑地从各地搜罗这数万毒蛇,又用
二女凛,凝神仰眺,只见西边白茫茫天地之间,忽然涌起大片黑云,滚滚翻腾,疾速逼近,夹杂着“呀呀”怪叫之声,刺耳已极。竟是数以万计鸟群。
正值深秋,北海以北天气苦寒,北极燕欧、雷乌等鸟早已飞往南方,只有少数雪鹫、苍翼龙依旧盘旋在冰天雪地,猎取驯鹿、海豹为食。又从哪里飞来如此多禽鸟?
欧丝之野脸色微变,低声道:“天地裂,极渊决,万蛇千鸟平丘合……难道这些鸟当真是应验谶语,飞往平丘去?”
流沙仙子冷笑声,道:“既有你想冒充女娲转世,便没人想冒充伏羲下凡?”眯起眼睛凝神探察,心中大奇。
那飞来数万禽鸟既有南海火凤凰,也有西荒寒羽鹫,甚至还有东海碧翎风鸟……这些奇鸟大多只能生活在特定之地,旦离开,至多活不过数日。即便某人有如此神通,能将众鸟从各地召来,又有什妙方,能让这些鸟横飞北海极地,而不被生生冻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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