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美目中杀机闪耀,柔声微笑道:“老天爷呀老天爷,可惜再不是五十年前任你摆布女子。命由不由天。顺者昌,逆者亡,就算是你,也决计不能阻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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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多久,尖锐风啸声渐渐转小,雷风,bao终于远去。雨师妾凝神聆听片刻,展颜笑道:“好啦,可以出去!”
众人藏在地缝之中,头顶、四周都是振翅扑打禽鸟,啼声嘈嘈,鸟粪簌簌,说不出腥臭混乱,早烦闷已极,听得此言,无不如蒙大赦,纵声欢呼,纷纷挥刀劈斫,奋力将蚕丝斩裂开来。
蚕丝极为坚韧,过炷香功夫,才豁开几个口子,上方厚积冰雪顿时如瀑布似从豁口处倾泻而下。众鸟尖啼振翼,争先恐后地从裂口冲天飞起,又如轻烟白雾似飘摇曼舞。
又喜,失声叫道:“来啦!果真来好多鸟群!”
南边碧蓝天际白云飞涌,千万只禽鸟呀呀怪叫,贴着云海疾速飞翔。遥遥望去,竟有很多南荒、西荒才有奇鸟凶禽。
乌丝兰玛秋波闪烁,抚掌笑道:“波母法术果然神通!乌丝兰玛甘拜下风。”
汁玄青傲然笑,淡淡道:“那是自然。神农老贼已经归天,当今大荒,再也没有人驭兽之术能胜过。明日凌晨之前,还会有至少十万只禽鸟毕集平丘;蛇群来得慢些,明日正午之前也能到达。”
拓跋野在葫芦内听见,不明所以,但隐隐猜到必有玄机。暗想:“无晵姥姥是女娲之后,自然得谨遵祖训,不敢轻易解印鲲鱼。这两个妖女有恃无恐,笃定早有准备,不知道除‘纯阴女祭’之外,还谋划什诡计?”
群鸟漫空盘旋飞舞,呀呀怪叫;突然轰然冲起,黑压压地朝着东北飞去。
肃慎族人指手画脚地大叫,想要尾追而去,见雨师妾骑鸟不动,又纷纷顿止不前,掉转过身看着她,似乎在等待指令般。
适才在地缝之内,晨潇已听她说前因后果,知道她当务之急,则是取得无晵姥姥蛇蜕,制成不死药,解除体内奇毒;二则是打探拓跋野下落,尽快与他会合。
当下用蛮语大声道:“女娲转世要去‘大人海市’办点要事,带几个兄弟随行护驾,你们先随鸟群去平丘等候,告诉其他蛇裔弟兄,女娲大神已经转世,不可被其他妖人所骗。告诉大家要团结起来,听从
抬头望去,水龙琳长睫低垂,妙目中隐隐闪耀着层泪光,恐惧、愤恨、矛盾、懊悔……诸多神色变化不定,他心中大为愧疚、怜惜,但眼下局势紧急,除和她起以身冒险,实在想不出其他两全之策。
当下温言传音道:“姑娘放心。只要到平丘,按方才所说去做,自有法子搅乱祭祀,保你周全。”
水龙琳轻咬嘴唇,微微点点头。
飞车突然震,狂风呼啸,雪沫从窗口蓬蓬卷入。转头望去,适才还是晴空万里,转瞬间已是彤云密布,东南方极远处突然亮起道闪电,雷声隆隆。
雷风,bao!众人脸色陡然大变,汁玄青怔,眯起眼,神色古怪之极,顿片刻,忽然咯咯大笑起来,道:“风云不测,人生难料,好个多事之秋!五十年前离开此地时,也是这般电闪雷鸣,想不到五十年后重归故里,又是这等天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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