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紫苏心下大快,不顾她连声讨饶,将银针接连刺入她指甲缝隙之中,笑吟吟地道:“很疼?等针尖上蛊卵在热血里孵化开来,你就会觉得现在简直是快活如神仙。”
话音未落,蒙沅沅双眼凉,瞳孔陡然被银针插入,眼前登时血红片,什也瞧不见,嘶声惨号,惊怖剧痛之下,口气喘不上来,就此晕厥。
昏迷中,脚趾又是剧痛,周身颤,顿时又尖号着醒转。
如此周而复始,过刻来钟,她也不知晕厥多少次,痛醒多少回,周身鲜血斑斑,插满银针,起初还哭骂、乞饶,到得后来,周身之痛楚纵有千口亦难表万,连呻吟也发不出来,若有半分力气,情愿头撞死。
延维困在那山腹石壁中,听着上方传来断断续续惨叫声,时而凄厉如鬼,时而哀鸣悲哭,渐渐细不可闻,心中不由不寒而栗,对那娇俏妩媚女子竟生出凛冽惧意。天下最毒妇人心,这女子竟如此歹辣凶狠,远比女帝更甚,自己方才招惹她,不知会遭到如何报复?越想越是不安。
汝亲眼见识,也好叫汝死得瞑目!”蓦地拔地冲起,紫光卷舞,犹如道轻烟,倏然钻入那青铜八角瓶中。
晏紫苏等便是此刻,哪容错过?蓦地凝神运气,强行冲开经脉,抓起那黑铜长针,奋力扎入八角铜瓶颈侧圆洞中,喝道:“果风去,成不北,果极南……”
“轰!”狂风倒卷,当空雾气登时如漩涡卷溺,那“火风瓶”脱手冲出,闪电似钻入那火山口石壁圆洞中,轰隆连爆,震耳欲聋,再也抽拔不出。
晏紫苏击得手,俏脸晕红,又惊又喜,咯咯大笑道:“老蛇妖,你说得不错,这铜瓶果然是女帝神物,只不过这次你想要出来,又得再等上几千年啦!”
蒙沅沅瞧得目瞪口呆,早猜到这妖女必有狡计,想不到竟是用如此简单法子请君入瓮。时间,心头惊怒、愤慨、懊恼、恐惧、滑稽……翻叠交涌,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声尖笑起来。
竖耳倾听,崖上寂寂无声,他心中反而
延维这才知道着晏紫苏道,气得肝胆欲炸,从石洞中探出两头,脸色酱紫,破口大骂片刻,又突然大转哀婉,低三下四地苦苦央求,眼见她笑吟吟只是不理,急怒绝望之下,又开始大声叱骂,极尽恶毒诅咒之能事。
他骂得越凶,晏紫苏心底越是舒畅,转身朝蒙沅沅翩然走去,银针在手,笑靥如花,柔声道:“蒙姐姐,多谢你帮解身上蛊毒。鸾凤族‘游魂蛊’滋味算是尝过啦,现在该轮到你尝尝青丘国‘噬骨千合虫’……”
蒙沅沅对这妖女狠毒手段早有所闻,眼看着她步步逼近,恐惧欲爆,但尖笑声却似无法顿止,浑身不住地簌簌颤抖,别说反击、闪避,就连咬舌自尽气力也没有。
晏紫苏咯咯笑道:“姐姐放心,你害死夫君,哪能让你这容易便死?”心底越是悲愤恨怒,笑靥越是娇媚灿烂,轻轻地握住她左手食指尖,将第根银针从她指甲缝里插进去。
蒙沅沅发出声杀猪似嘶厉惨叫,汗珠、泪水全都涌出来,还不等抽气呼吸,中指又是阵无法想象椎心剧痛,登时又是阵发狂般哭号战栗,牙关乱撞,恨不能将那手指连根切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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