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射仙子心中沉,喜悦之意陡然消淡。她生性冰冷单纯,虽然倾心拓跋,却少有嫉妒之心,但经历这几番变故,情丝早已如春蚕吐茧,将她紧紧缠缚,尤其方才听得拓跋野那番表白,情迷意乱,更难自拔。此刻被丁香仙子这番撩拨,竟感到丝从未有过酸妒之意。
丁香仙子道:“小丫头,只要你答应将鲛珠还,再助修复经脉,便教你个绝妙法子,让那拓跋小子从今以后,死心塌地只喜欢你人。”
姑射仙子脸上滚烫,摇摇头,心中却有些怦然而动。
丁香仙子“哼”声,道:“你当骗你吗?”从怀中取出个青玉圆瓶,道:“小丫头,这瓶中装对‘情蚕’,当年费尽心机搜罗来,原想种在那薄情人身上,今日就便宜你啦!”凌空抛到她手中。
姑射仙子花容微动,“情蚕”是木族上古神虫,传说两两而生,可活千年。雄虫必须寄生于男体,雌体则必须寄生于女体。所分泌、织吐蚕丝有催情奇效,寄体男女必定因此相爱,终身不渝。
而雪白似玉,五味翻杂,恍惚若梦。
丁香仙子恨屋及乌,对这二人之怨毒更比广成子、西海老祖为甚,眼见他们化险为夷、情浓似蜜,妒怒交迸,喘着气,冷笑道:“男人话若能信得,公猪也能上树。哼哼,他早撇下你,找那老相好去啦。”
她说是洛姬雅,但姑射仙子眼前却陡然闪过龙女脸庞,心中颤,忖道:“是,他记忆全失,才将……将当成是至爱之人,若他日想起从前之事,还会不会记得今日誓约?”想起他前生为螭羽仙子,神竭而死,心中更是黯然酸楚,剧痛如割。虽仍脸红如火,痴痴不语,但比之方才恍惚迷醉心情,却已有如云泥。
丁香仙子又道:“小丫头,你前辈子在这儿等他三十年,这回不知又想等上多久?就算他当真回来,带着那活蹦乱跳小贱人,你又当如何?”
她心挑拨离间,见姑射仙子眉间微蹙,心神烦乱,只道自己猜得不错,心下大快,不紧不慢地说着,极尽恶毒之能事。霄昊似是听不耐,突然纵声长嘶,猛地高高昂首踢蹄,将她从背上甩下来。
她身为木族圣女,小时又素爱养蚕,对此神虫自是如雷贯耳,当下忍不住将那青
“嘭!”尘土飞扬,丁香仙子眼前黑,腹中剧震,“哇”地喷出颗浑圆透明淡绿珠子。
“鲛珠!”姑射仙子吃惊,上前拾起。那珠子直径近寸,幻光流离,晨辉下,珠内气泡叠窜,个碧衣雪肤红发美人赫然悬浮中央,当是丁香仙子聚敛在鲛珠中神识。
丁香仙子又惊又怒,喝道:“臭丫头,还给!”奋力伸手欲夺,但她经脉断毁,又被乘黄这般重重摔下,百骸欲裂,稍动弹,立时疼尖声大叫,豆大汗珠盈盈滚落。
姑射仙子旋即猜到这鲛珠定是她从龙鱼国抢来至宝。此珠吞于腹中,神智清明,邪思不侵,难怪她能在忘川中来去自如,而无失忆之虞。既有此珠,拓跋野便可迅速恢复记忆!
丁香仙子知她心思,眉梢杨,咬牙冷笑道:“罢罢!你只管将这珠子送与那小子便是!瞧他吞珠子,想起从前之事后,是喜欢你多些!还是喜欢那小贱人多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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