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仙子呆呆,原想故意唆使她委身拓跋野,就如空桑仙子当年般失贞渎职,为族人所不容,但此刻见她这般伤心,反倒微感后悔。对这冰雪单纯、片尘不染仙女,实在是无法生出仇恨之心,爱上个注定无法属于自己人,更是心有戚戚。
姑射仙子话出口,大觉后悔,脸颊如烧,犹疑片刻,低声道:“他喝忘川之水,记不起从前之事,才将……将当成挚爱之人,终有日,水落石出,他自会想起所有切。”
丁香仙子心底阵刺痛怜惜,叹口气,从怀里取出个碧玉圆瓶,道:“这瓶中装着,是对真正太古情蚕,你若想让他今生今世永远只喜欢你人,就给他喂下这只雄虫。”
又张开左手,掌心上鲛珠熠熠生光,道:“你若想让他记起过往切,重回那女人怀抱,就给他喂
道:“走开!少在这里虚情假意!”两百多年来,第次有人这般关心自己,而此人却偏偏又是夙敌至亲,心中酸,对她残留恨意又消减大半。
夜风鼓舞,松涛阵阵,两人分坐两旁,时无话。隐隐听见风中传来厮杀声,姑射仙子心中跳:“他去这久,不知又出什事?”为采集医治霄昊、青蛇草药,拓跋野与流沙仙子外出已近四个时辰,眼见明月西斜,不由渐渐担心起来。
丁香仙子见她瞥眉凝望远方,知其心思,冷笑道:“小丫头,大敌环伺,你倒放心,让那小子孤身与小妖精离开。哼,就不怕他们丢你,自行逃之夭夭?”
姑射仙子脸上红,摇头道:“前辈,拓跋太子与并无瓜葛。是木族圣女之身,他更已有妻室,又岂会……岂会……”说到“已有妻室”时,心中突然痛如针扎,俏脸黯然。
丁香仙子咯咯大笑道:“圣女之身?谁说圣女就不能有喜欢人?有妻室?当今之世,三妻四妾男子越来越多,偏偏就他娶不得第二个?”
她声音渐渐转高扬,在山壁间回荡,姑射仙子生怕被旁人听着,心中突突乱跳,又是着急又是忐忑,隐隐之中,却又觉得她说似有几分道理。
丁香仙子又道:“太古之时,各族圣女均可婚嫁,就连女娲大神也不是处子之身,为何到如今,圣女就偏偏要守身如玉?太极两仪,天地之道,若无阴阳和合,万物又如何繁衍?圣女既乘天命,又岂能违背大伦,孤寡终身?你若真当自己是圣女,便应该身先表率,立即和那小子和合才是……”
她这番话说得似是而非,强词夺理,姑射仙子双颊滚烫,又羞又窘,蓦地起身道:“前辈!”
丁香仙子眉毛扬,淡淡道:“怎,被说中心事?小丫头,你明明心里爱煞那小子,他又亲口与你誓约白头,三生姻缘,两情相悦,又何必掩掩藏藏、扭扭捏捏?”
姑射仙子心烦意乱,不住地摇头,不知当如何辩驳。秋波转处,瞥见那新坟碧草,流荧飞舞,心中酸,想起章莪山顶,想起密山腹中,又想起凤冠霞帔龙女,想起蟠桃大会上,他昂首抱着雨师妾,对天下群豪说她是他妻子……心中登时痛如刀扎,叫道:“不要再说!”泪水夺眶而出,颗颗地滑落脸颊,蚊吟似颤声道:“他……他最喜欢人,并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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