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昊摇头叹道:“自从你被封镇苍梧之渊后,她每天不言不语,不哭不笑,不吃不喝,连觉也不睡,每天抱着个海螺,行尸走肉似,坐在角落发呆,连去撩她说话,她也不理会,太子黄帝去看她,她更是径直连门都关上。有时候整整天,象化作石头。
“姑姑极是担心,派人十二时辰守候旁侧,就连她叹口气,动下手指,都要立即报告。
“也怕她想不开,做出什傻事来,每天变着法子逗她玩儿。幸好过大半年后,她突然好,能说能走,能吃能睡,笑起来声音也和银铃似,就象变个人般,和太子黄帝见面时,也温柔可爱得多啦。”
拓拔野心中突突直跳,反而大觉不安。
纤纤性子他最为解,逞强好胜,爱钻牛角尖,有时越是生气伤心,越要装作笑容满面。她对
父。
“这年间,大荒到处都燃起战火。北边,龙族水师接连侵扰水族海域,依附天吴蛮国被灭六个,六侯爷舰队甚至度游弋到北海,鸣炮示威。东边,夸父古田军藏身山野,游击作战,和青藤军、黄土军打得难分难解。南边、北边,鬼国妖孽又开始猖狂起来,到处散播蛊毒、瘟疫,煽动蛮族作乱。
“蚩尤兄弟则率领苗军纵横千里,时而与夸父配合夹攻,时而突袭水族城邦,六个月内攻克二十余座城池,都采取焚城劫掠策略,迫使水族百姓大批逃难,在木族与水族疆域之间,留下方圆数千里荒凉地带,使得水族粮草补给大转困难。
“九黎苗军作战极为凶猛,经过连年征战,更是磨砺得团结心,军纪森严。又颇能吃苦耐劳,无论多险恶地地貌环境都能生存,连沙石都可用来果腹。在蚩尤兄弟率领下,几乎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。这年多来,更被传得神乎其神。
“最为著名次,是在姑射山以南数百里山野里,苗军陷入水族、土族、青藤军三重包围,而对二十倍于己敌军,竟毫不退缩,舍身忘死,踏着对方尸体,吹响骨号,狂飙猛进。最后硬生生将盟军击溃,追杀出百里之遥。那里原本光秃秃片,寸草不生,只因此战之后,沙石被碧血侵染,变成青绿色,所以被叫作‘碧山’。”
听到“姑射山”三字,拓拔野心中震,眼前登时又闪过姑射仙子那清澈如春水眼波。不知三年未见,她又身在何地?想起当年临别之时她所说话语,心底又是阵酸楚刺痛。
少昊嘿嘿笑,道:“象这等酒囊饭桶,自然是没机会参加围剿‘魔帝蚩尤’大战。每日坐在恒和殿中,听着侦兵报来苗寇连胜消息,喝着小酒,看着姑姑越来越铁青脸色,倒也是人生大乐事,哈哈。”
英招、江疑神色微有些尴尬,西王母对这纵情声色荒唐太子颇为厌恼,已是昆仑山上下皆知秘密,但少昊这般当着外人之面直接说将出来,还是有些欠妥。
少昊也不管旁人如何想,拍拍拓拔野肩膀,笑道:“姑姑偏私护短,心扶持金刀驸马,瞎子也看得出来。谁叫你小子当初不娶西陵公主?否则蚩尤兄弟也不会被视作大荒公敌啦。阁下重色轻友,实乃当今祸乱之源也!”
拓拔野啼笑皆非,沉吟道:“纤……西陵公主,她还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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