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招、江凝这才恍然,敢情他貌似荒*无度,却自有主张,“太素恒和诀”是金族历代白帝所传修气秘诀,他从小修炼,难怪竟有如此强沛真气。想到他竟能忍得二十余年不动声色,连西王母也不曾察觉,更是大起敬服之心。
少昊冷笑道:“姑姑虽然绝顶聪明,行事果决,却极为刚愎跋扈,偏私护短,爱听奉承之语,那些貌似恭顺长老,往往得以重任,而那些生性刚直、不懂得说顺耳话臣子,往往要受她冷落。
“太子黄帝对她素来必恭必敬,捧如天上日月,她自然极为受用。父王担任神帝这三年间,太子黄帝更是车前马后,为她弄权治世行许多方便。她早就对他青睐有加,恨不得连金族太子之位都并送给他。
“犁神上告密,姑姑联系起许多因果,觉得大有可能,又惊又怒,便令金光神严加调查。
“到纤纤大婚前几天,昆仑山上来不少客人,各族都遣使送来礼物,蚩尤兄弟也托人送来贺礼,却被姑姑
自己情深往,始终未曾改变,在那天帝山朝夕相处三个月中,他便明晰感到。
倘若她当真大哭过场,抑或迁怒他人,甚至自寻短见,那在伤痛发泄过后,或许还能将自己慢慢忘记,重新生活。但若真如少昊所言,她心中悲痛仍强抑在内,难以爆发。惟其如此,更让他担忧难过。
想到狼子野心姬远玄陪伴其侧,更觉凛然,定定神,沉声道:“是,她与太子黄帝婚期呢?已经大婚?或是佳期未定?”
少昊脸色突然黯淡下来,遥遥头,道:“原本定在今年开春。谁想婚礼前夕,父王竟突然……竟突然遇刺……”眼圈红,泪水险些滚落,仰头哈哈笑道:“父王既已驾崩,婚礼自然得朝后拖延,这大逆不道弑父*贼也就被囚禁到东海归墟,不知后续之事。”
“什!白帝已经驾崩?”拓拔野心头大震,先前听犁灵所言,还未曾料到事态竟有如此严重,新任神帝既死,大荒势必更加分崩离析!陡然意识到此事多半又是帝鸿集团所为,冷汗涔涔,又惊又怒。
少昊胖脸上岁仍是玩世不恭笑容,眼中却难掩悲戚苦痛之色,嘿然道:“前年秋天,太子黄帝孝期已满,正式登上黄帝之位,便向父王求娶西陵公主,父王觉得纤纤尚未摆脱悲痛,便请暂时拖延婚期。
“此后年多,大荒战事吃紧,太子黄帝忙于在前线与蚩尤兄弟、夸父作战,也无暇再顾此事。直到去年冬天,才又重新写信提出。纤纤听说后,主动同意。姑姑便将婚期定在今年初春。”
目光突然凌厉如电,朝趴伏在地犁灵瞥去,森然笑道:“才入腊月,犁神上突然向姑姑告密,说若草花被蚩尤迷心窍,为报复朝阳水伯,撺掇和蚩尤勾结联盟,走漏各种机密消息。就连前年腊月,玉山壁上泄密文字也是按照蚩尤指示写。
“嘿嘿,姑姑打小就不喜欢,觉得胸无大志,喜欢声色犬马,最容易被女人蛊惑,难担白帝重任。
“她自恃聪睿,极为强势,父王也事事由她。她既不喜欢,自然也没兴致讨好于她,索性日日笙歌,夜夜酒色,只在夜深人静之时,遵照父王嘱咐,悄悄练上几个时辰‘太素恒和诀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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