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族众长老瞠目结舌,敖松霖脸上青阵、红阵,哑声喃喃道:“诈降…
而以他身份、地位,倘若未曾叛变,必定已被水妖制住,封其口舌,以免煽动龙族反抗。他既安然无恙,又第个发话,定然便是内*之首。
当下也不回答,只管昂立殿中,仰头痛饮。念力扫探,心中陡然又是凛,大感意外。角落中所坐那五六人虽将真气隐藏得极深,仍可隐隐感应出些许端倪。不像是水妖,反倒有些像土属真气。
再凝视感应,大殿四周帷幔外,果然还藏数百名土族中人,杀气凛冽,激得炉中香烟袅袅腾舞,断断续续。
龙椟柽连问两遍,见他不答,脸色微变。
殿上鸦雀无声,众人有低头端酒,手指微颤;有侧脸斜睨,拳头暗握。或紧张,或害怕,或恼怒,神色各异。
入大殿之中。
灯火辉煌,明珠交映,晃得人睁不开眼来。丝竹乐曲声悠扬婉转,数十名霓裳美人载歌载舞,彩带飘飘。
缚南仙坐在远处玉床上,低首垂眉,脸色雪白,动不动。
两边玉案分列,端坐着龙椟柽、敖松霖等长老、大臣,正推杯换盏,低声谈笑,瞧见六侯爷独自步入,似是微觉惊讶,纷纷朝他举杯示意。唯有角落中五六人低头饮酒,似是不愿被他瞧见脸容。
丝竹顿止,舞女纷纷退下,早有使女为六侯爷搬上玉案,端来酒菜。六侯爷也不入座,从身侧长老案上抓起酒壶,径自往喉中倒灌,热辣辣如尖刀入腹,精神陡然振。
原来这些反贼勾结不是水妖,而是土族龟鳖!六侯爷心下冷笑,已自有主意,蓦地将酒壶摔落在地,转身拍手大笑道:“龙长老,多亏你想出这‘引鳖入瓮’妙计!与他们交战三年,所杀者不过数千,你不折兵卒,就让这些土鳖自己送上门来,妙极妙极!”
那角落里五六人陡然震,众人亦大觉愕然。龙椟柽变色道:“王爷此言何意?”
六侯爷哈哈笑道:“鱼已经上钩,龙长老就不必再装傻啦。已经遵照长老之言,在宫里宫外布下天罗地网,青龙舰队已将北面、东面海路封锁,苗帝水师也已经歼灭他们伏兵,往这里赶来。蛇族大军也奉命堵住南边海域,这些土鳖就算是变成飞鱼,也逃不出去!”
此言出,登时如惊雷般,震得众人尽数呆住。
不等龙椟柽回过神来,六侯爷又转身朝龙族众人抱拳笑道:“各位长老,陛下炼气不慎,自断经脉,龙长老担心消息传出,水妖、土鳖趁机来攻,所以和商议,定下这诈降诱敌密计。事前不敢透漏,还望大家多多担待!”
龙椟柽凝视着他,纷纷道:“镇海王此行战果如何?为何不见列位将军?”
六侯爷心中震:“果然是他!”进此大殿之前,他已将族中各长老、重臣嫌疑排筛而过。
且不管内*究竟有几个,能帮助水妖兵不血刃,迫使举族臣服,定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,而有如此影响力,只有龙椟柽、敖松霖等七大长老。
龙椟柽是南海龙王,拥兵数万,又是第长老,说起话来举足轻重,直是族内仅次于龙神人物。
敖语真将龙神之位禅让给缚南仙后,他已流露出些许不满,只是忌惮缚南仙神功绝顶,不敢太过顶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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