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生平最为懊悔之事,除今夜,便是当日蟠桃会上参加驸马选秀,让纤纤当众受辱,伤心欲绝;此刻听她坦承其时心情,更觉难过,想要道歉,喉咙却象被什堵住。
纤纤微微笑,道:“那两年中,每日每夜都在恨你,每时每刻又都在想你。常常个人坐在窗前整天,傻傻地幻想着许多情景,比如练成绝顶神功,亲手杀龙女,你跪在面前痛哭认错;又比如你突然醒悟喜欢人是,连夜赶到昆仑,要求重新举行驸马选秀……”
拓拔野闻言微觉莞尔,但想到当日自己与龙女如胶似漆时,她却形影相吊,孤单憔悴,又不由得阵黯然怜惜。听着她低声讲述心语,适才惊悔恼恨渐渐地淡下来。
纤纤道:“与你重逢之前,也不知幻想多少种报复法子,但那日天帝山上,再次见你,所有仇恨怒火竟全都烟消云散。只要看见你微笑,就象是昆仑山积雪,融化在春日地艳阳里。
“在山腹中几个月,虽然昏天黑地,又饥又渴,却是离开东海之后最为快乐日子。脸上冷冰冰地不睬你,心底里却期盼着娘找不着出去密道,就这和你永远呆在那里……”
。”脸上晕红,凝视着他,低声道:“你不记得?当年古浪屿上,登位圣女前夜,便想将自己交给你啦……”
拓拔野震,五味交织。往事如昨,历历在目。若不是那夜纤纤赌气自戕,他怎会前往龙宫,借讨龙珠?怎会成为龙神太子,得悉纤纤身世?又怎会追随她跋山涉水,前往昆仑,发生这系列之事?
天意冥冥难测。距今虽然不过五、六年光阴,其间变化,却已是天翻地覆,恍如隔世。
纤纤想起当时情景,心潮汹涌,方才慌乱羞涩全都变作凄婉酸楚,低声道:“拓拔大哥,知道在你心底,直把当作最亲密最疼爱妹子,只是那时太年轻啦,爹爹和你又直宠,只要是欢喜东西,定想方设法送给,少有得不到物事。所以心里喜欢你,就认定你也当同样地喜欢……
“z.sha也罢,出走也好,闯那多祸,其实都不过是想引起你注意,让你象从前那般,时时刻刻地将捧在掌心,疼宠。现在回想起来,真是孩子气得很。”
拓拔野微微怔,想不到她竟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,心中反而更觉愧疚难受。
纤纤柔声道:“那时在心里,天下再大,也比不上小小个古浪屿;世间男子再多,也及不上半个你。所以当你在蟠桃会上送星石,答应参加驸马选秀时,欢喜得差点都要哭出来啦……”
拓拔野脸上烫,窘迫惭愧,道:“妹子,……”
纤纤嫣然笑,摇头道:“拓拔大哥你不用说,早已经明白。在你心中,也同样只容得下个人身影,可惜那个人注定不是。喜不喜欢个人,是天注定事,连自己也无法左右,否则世间也不会有这多伤心人、伤心事。”
眼中泪珠晃动,黯然凄婉之色闪即过,低声道:“那时太小,自然还不明白。看着你当着天下人面,娶龙女姐姐为妻,心中象被千刀万剐,恨不能将你,将她,将自己,连同这世界齐撕成碎片,烧作灰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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