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丝兰玛柔声续道:“从那夜起,便给自己起这‘九天玄女’名字,从前水族圣女已经死,脱胎重生,是代表九天神意、叫四海臣服玄女。天地无情,情深不寿。若想替天行道,就必须坚心忍性,斩断儿女之情。那天凌晨,趁着少典未醒,悄悄地离开岷江。
“闪电飞舞,江面上蓝紫片,雨水扑面而来,和泪水混在起。好几次,多想折转返身,回到他身边,依偎拥抱,等待黎明阳光照进窗口。但是不能。
“清晨时,风雨
乌丝兰玛双颊晕红,怒恨之色闪即逝,微笑道:“这说来,还是不是?哼哼,被你这坦荡君子推拒,介小女子孤独无依,只好改作蛇蝎毒妇。为盗回写给你情信树叶,潜入‘水神肠宫’,却无意间听见烛龙密语,得知黑帝陛下中其‘盘古九碑’圈套,在天柜山黑水极渊内修炼‘幽天大法’,经脉逆转,真气崩乱,业已走火入魔。
“又惊又怒,却又找不到可信赖之人。于是只身潜入黑水极渊,想要救出陛下,对付烛龙。岂料非但没有找到陛下,反而被困在极渊之底,焦急之下,更惊动守卫,寡不敌众,身受重伤。
“天柜山乃天下八极之,激战之中,狂流逆转,将卷入地下潜河,送到岷江,被当时正于竹楼上垂钓黄帝姬少典所救……”
晏紫苏“啊”地声低呼,突然想起当日观水城内,黄帝对自己所说那句话来。灵光霍闪,脱口道:“原来少典黄帝临死那夜,在观水河边所等人便是你!”
乌丝兰玛微微怔,格格笑道:“不错。他等人直是。”脸上晕红如霞,悲喜交织,柔声道:“若不是二十多年前,阴差阳错抓着他鱼钩,从岷江中湿淋淋地跃上竹楼,他又怎会与相识?又怎会有玄儿、冰儿这两个好孩子?和他之间冥冥缘分,全由这线相牵。
“那两个月里,和他直待在岷江竹楼里,看着日出日落,星辰漫天,听着风起风灭,涛声伴耳,几乎忘记世间所有切。知道他身份,他却不知道是谁,在他面前,不再是那高高在上水族圣女,也不再是那忍气吞声操线傀儡,而仿佛变回无忧无虑孩子。
“多想隐姓埋名,就这和他永远过着平淡而快乐日子,但想到烛龙,想到龙牙侯,想到你们对羞辱,便浑身发抖。又岂能因为时安乐忘记羞耻与仇恨?
“龙牙侯,你不是说圣女是族至尊,不可亵渎?哼哼,就偏要亵渎。那天夜里,把身子给他。窗外风雨如狂,雷电交加,仿佛是老天对着大发震怒,心里却是说不出地愤怒和快慰。
“老天爷,你若有眼,又怎会让烛龙这等*贼为所欲为?你若没眼,又凭什来降罪世人?那刻对自己发誓,苍天既死,来代之!终有日要夺回所有切,让你们,让这芸芸众生,全都象狗样地匍匐在脚下!”
这些话憋在她心中多年,如块垒郁结,此时胜券在握,无需再矫情掩饰什,终于可以在众人面前恣意倾吐,自是畅快已极。听着她话语中狂,bao喜怒与刻骨仇恨,众人心底无不寒意森然,时竟忘体内剧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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