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丝兰玛又惊又怒,昨夜女魃未能返回复命,她已隐觉不妥;此刻听拓拔野对冰夷软禁处所说得分毫不差,又想起方才少昊竟能说出冰夷与她母女关系,心下顿时信八分。
当下走到敖语真身边,嫣然笑,柔声道:“龙神陛下,听说拓拔太子最是怜香惜玉,又怎会舍得如此对待个弱女子?你也是母亲,想必知道做母亲,为子女可以什也不顾。却不知拓拔太子为自己母亲,又愿意作出何等牺牲?”话音未落,右手操起柄碧幽幽青铜蛇刀,闪电似刺入敖语真背心。
拓拔野失声道:“娘!”众人惊呼声中,敖语真身子颤,格格笑道:“臭小子,这贱人扎你娘几刀,回头记得也扎那小贱人几刀……”说到最后几个字时,脸
让水、土二族相安而治,但追古思今,便知这种念头何其天真!大荒数千年来干戈不断,战火如荼,归根结底,便是因为五族各立,天下离心,纵然有神帝略加制衡,又有何用?今日锄掉个烛九阴,明日还会出来个烛十阴,此去彼来,永无穷尽。只要四海不,人心不齐,就永远也没有太平安定日……
转身环顾众人,字字地森然道:“大乱之后方有大治。要想人人安乐,开万世之太平,惟有扫平四海,将五族合并,天下为。所以要做,不是族时之黄帝,而是天下万民、千秋万载黄帝,谁若敢阻挡这万岁伟业,谁便是逆天*贼,自当誓死以锄之!”
众人凛,都知他野心极大,想不到竟至于此!这些话若换旁人说来,多半被认定疯子,哄笑之;但出自其口,斩钉截铁,重逾万钧,竟让人莫名地生出寒畏之意。
乌丝兰玛瞟眼殿角沙漏眼,嫣然道:“已经过整整半个时辰,该说都已说,各位体内蛊虫想必也早已孵化得差不多啦。陛下,趁着他们元神未消,收入神鼎好好炼化,可别浪费。”大袖挥扫,“呼”地声,火焰高窜乱舞,铜鼎通红。
众人大凛,此时浑身僵硬,动弹不得,眼睁睁地看着神鼎徐徐旋转飞来,却苦无半点抵挡力。科汗淮、石夷等人方欲强动真气,体内登时万虫齐噬,疼得魂识欲裂,生不如死。
拓拔野与纤纤相距十三丈,中间隔着姬远玄与应龙,即便施以“种神诀”,也断难瞬间夺救到手;而要想举降伏姬远玄,更无可能。唯机会便是擒住七丈外乌丝兰玛,当作人质交换。
当下边五气交感,逼出满脸冷汗,装作体内寒蛊齐发假象;边暗自将真气绵绵毕集掌心,只等乌丝兰玛再靠近数步,立时全力突袭。
忽听晏紫苏格格大笑道:“要杀要剐,只管动手,横竖已在冰夷体内下‘子母噬心蚕’,们若是死,也有她随着陪葬!”
姬远玄面色陡变,喝道:“你说什?”手掌翻,炼神鼎蓦地凌空翻转,朝晏紫苏平移飞去。
拓拔野心中动:是,除他们寥寥数人,天下还没人知道冰夷已死。以此要挟,当可乱敌阵脚,趁隙反攻!当下哈哈笑道:“怎?女魃还没告诉你们?在那凤冠山下、青石屋里,你好妹子被火仇仙子刺瞎双眼后,已被擒获,藏在个绝密之处。要想救她,就乖乖地交出解药,放西陵公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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