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难过，握着她
手，心潮起伏，半晌才叹道：“妹子，你能这般说，足见你胸襟勇气、识见决断，绝不在你娘之下，难怪王母也罢，科大侠也罢，都这
放心地将昆仑交托于你……”
纤纤嫣然
笑，将手轻轻抽出，摇头道：“拓跋大哥，你将
想得太好
。聪慧比不上娘，胸襟更不及爹十分之，所以只有让自己和他们样坚强。这个世上，你是真正疼、包容寥寥几人之，自然要十倍、百倍地回报你。但治理天下，对待臣民百姓，可就完全不样啦……”
她凝视着对岸远处那灯光寥落王母宫，妙目中仿佛燃烧着两点火焰，嘴角冷笑，淡淡道：“譬如那日朝殿之上，假意焚毁‘名册’，饶恕黑木长老与干叛徒，心底里却还烙刻着所有名字呢。对于这些两面三刀、卖族求荣之辈，若果真这般轻饶，岂不叫真正忠义之士寒心？等到日后大局稳定之时，再让他们领教番手段。”
拓拔野怵然惊，她声音虽轻，但话中森冷杀意却是让人寒毛尽起。湖波荡漾，浮灯摇曳，霓光映照在她俏脸上，忽明忽暗，变幻不定，如此美丽，却又如此陌生。
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，初到蜃楼城那个夏夜，沙滩篝火熊熊，夜空烟花怒放，人群中，她转过身，笑吟吟地凝望着自己，眼波在火光下闪耀着璀璨光泽……那曾经在瞬间惊艳自己纯净、无邪、温柔而又炽烈眼神，如今竟已遥渺得仿佛远天星辰。
凭栏低头望去，涟漪纹生，两人倒影摇曳，看不清，辨不明。他心中更是阵莫名感伤、惆怅。
世事如流水，人生似浮云。日出日落，花谢花开，其间悄然更迭，又何止是草木山河、年年岁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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