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第件事,就是去抢手机删照片。
朝他嚎,你怎不说下,丑死,不要拍,删删。
他往后缩,平日里副温驯模样林朝堂被推在沙发上,跪在他身边,整个人都攀到他身上。
去掏手机,他则反手捏住手腕,惊,人已经被他圈在怀里,脑袋撞在他胸口,闷声下,鼓膜在响,心脏却停秒。
林朝堂手覆在后背,施加些许重量,不能动,也突然不想动,们无缝隙贴合,他声音在上方响起,还是那般温柔,像是月光,他说,立然,真要删吗?想和你有些合照。
他说,立然,你人生才刚刚开始,不要轻言放弃,不要失去信心,摔倒就爬起来,爬不起来还有,会扶着你,会站在你这边,你家人在天上若能看到你积极向上样子,也会觉得欣慰。
好像进入个空前盛大开满鲜花玻璃房内,林朝堂替修剪枯败枝叶,为遮风挡雨,他妥帖安置,小心对待,却不知如何回报他。
林朝堂为换新手机,旧那部在喝醉酒那天被摔坏,屏幕裂大块,勉勉强强制成小半月,整块屏幕终于还是完全碎。
新手机据说是最新款,还能用脸解锁,靠在沙发上,像是得到个新奇玩具,拿着手机,让林朝堂教怎玩。
他手穿过后颈,搭在肩膀上,挨在他左侧,他点开手机屏幕,歪头看他,他捏着下巴,把脑袋转过去,在耳边轻声道,看着摄像头。
对个人好不需要理由。
因为这句话,因为这些字,因为他说话时温柔到极致眉眼,像是被他降住,心中七窍不再流血,又似乎是从沼泽泥潭里找到条出路。
开始听从林朝堂话,不在无理取闹,不在任性妄为,不再作践自己身体,认真吃饭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安稳下来,想念着家人,却不再疯狂。
当有个空前巨大悲伤之后,身体些其他疑难杂症,似乎都不治而愈。
如今,那十年囚禁对于来说,就像是只找到单个袜子、冰天雪地里被浇灭火柴又或者是浮潜是漏氧气瓶。
他
晕晕乎乎看着镜头,他轻点屏幕,画面定格下来是和他间距甚微脸。
你在拍照?
疑惑看着他,林朝堂完全没有被发现窘迫,他抬起手,又用手机拍好几张,脸茫然,镜头定格下都是傻乎乎模样,等反应过来,他已经心满意足收回手,换另部手机,那才是他送给。
立然,好可爱。
林朝堂轻轻揩下脸,眨巴眼,总算回神。
袜子可以重新买,火柴能够再点燃,氧气瓶漏只要探出头,又是大片可以吸食空气。
还能活下去,还能走下去,还能如平常。
只是逝者已矣,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是真不在。
所以,你更要好好活下去。
林朝堂总是这般来劝导,他像是那崎岖山路上前锋,他推着,步步让往上走,他带去悬崖之上,让站在山巅高处,他让看到朝阳看到和风看到大片大片簇在起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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