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好,给吃那多好吃,也要对你好。”
纤纤搂着他,凑近些,单纯无事故眼里尽数都是郁北黎影子,幽幽蓝光之下,郁北黎伸手揽住纤纤肩膀,低下头,轻声问:“夏祭之后,便要回宫,纤纤和去京城可好。”
“京城?”纤纤疑惑看着他,“好玩吗?”
“会把这天下最好玩都放在你面前。”
郁北黎挑起纤纤下巴,在他懵懂目光下,温柔道:“纤纤,可好?”
终于是停下来,纤纤落在处高地,围着郁北黎转圈,从后头抱住他,双手按在郁北黎眼上,水流被小鲛人从他身边挤开,郁北黎只觉得身体被段泛着凉意柔滑皮肤贴着。
小鲛人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嘴唇贴着郁北黎耳朵,轻声说:“你猜猜要给你看是什?”
“奇珍异宝?”郁北黎说四个字,小鲛人反问:“什意思?”
郁北黎失笑,只好说:“是想不大出来,你给看看吧。”
纤纤脸上闪过得意之色,咬着郁北黎耳朵,皇帝肩膀轻颤,听他说:“你等下。”
去。
这日子不似人间,倒像是在天上。
郁北黎从年少便是隐忍,长成看似温和忠厚实则乖戾多疑性子,忍整整十七年,看着自己几个哥哥争夺皇位血洗永安巷,最后谁都没得到。
最后,只他人,轻轻推开巷门,捡起地上颗带血头颅,那是他大哥,被他放在被血湿透台阶上,步步走上去,登顶时,看到满目疮痍和残骸。
皇家看似美满和睦,实则内里步步都是刀锋,走到哪里血就漫到哪里,就算是当皇帝,也是睡不安慰。
“好啊,随你去。”
纤纤这般说着,郁北黎心中大喜,他道:“纤纤,定不负你。”
小鲛人往前游去,郁北黎察觉不到他气息,睁开眼,跟前还是片黑,他没动,紧紧地站片刻,突然听到震动之声,周遭有气泡浮现,从底下竟然下子钻出许许多多发光海鱼,那东西也不能称为鱼,透明个个圆,长着须,亮着幽蓝色光。
那些玩意儿下子就把这块地方给照亮,也不知道小鲛人用什法子,这些东西都拘在块,动都不动,郁北黎站在原处,呆愣看着眼前奇景。
纤纤朝他游来,把拉住他手,带他钻入着漫天蓝色灯火里。
“不要碰那触须,会很疼。”
纤纤见他伸手,便提醒道,郁北黎就缩回手,他笑道:“这还真漂亮,从未见过这般景色。”
不知谁是真心,不明这世间真爱,狡诈*险是世人全部。
夜晚躺在床榻上时,耳边都似有千百恶鬼在他耳边哭诉向他索命。
他活得艰难走得艰辛,何曾像现在,这般肆意松快,往水里钻,似乎什愁怨郁结都消失。
他追上纤纤,小鲛人拉住他胳膊,穿过小片珊瑚礁,软着声音道: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他们不停地下沉,粼粼光线缓缓变暗,昏暗中,鲛人银色鱼尾变成唯亮色,划开黑暗,郁北黎紧攥着他,随着他潜入更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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