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便见皇帝弯腰把捞起那婉妃圈于身前策马前行,身后侍卫愣随即跟上。
西北风刺骨,纤纤裹在披风里,他后背贴在郁北黎前胸之上,视野成颠簸跳跃,林间突然跃出头麋鹿,郁北黎反手抽出支箭,长弓拉开,纤纤只听声“忽咻”,还未来得及看清,便听到身旁喝彩,侍卫快跑过去,拖拽起那头被射中颈部麋鹿。
纤纤盯着那淌开来鲜血,微微侧过头,郁北黎下马,纤纤还坐在上头。
皇帝上前看着垂死麋鹿,那支箭深深扎入麋鹿颈侧,血顺着口子往外渗,气味越发浓重,便在这时就听身后人惊呼,“娘娘小心!”
郁北黎震,扭身看去,便见纤纤往侧倒去,他立刻飞奔而上,迎面接住纤纤身体。
仲冬田猎,往年皇帝都是不带后宫嫔妃出来,今年倒是特例,把前几日刚刚从嫔成妃纤纤给带出来,又受不住纤纤枕头风,勉为其难也带上李若安。
这刚答应他就后悔,那李若安比皇帝更会讲故事,话本都不用看,有趣新奇是说头头是道,把纤纤注意力吸引大半。
皇帝和个贵人吃醋,说出去是要让人笑掉大牙,他忍着心里头吃味,等着李若安稍稍离开去,还是忍不住在纤纤跟前嘀咕。
他这就是典型在人背后说坏话,纤纤礼义廉耻都是郁北黎教,这小人行为,郁北黎当时还言辞凿凿与他说,见到定要避开。
此刻就见皇帝在房间里踱步,来回几步之间就数落着李若安,纤纤看着有趣,吃吃地笑道:“郁北黎,你知道你现在像什吗?”
营帐内宫人噤若寒蝉,皇帝站在旁,太医眉头紧锁战战兢兢诊脉,良久他松开手,缓缓收起帕子,半跪在地上给皇帝道声喜。
纤纤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,帐篷外是呼啸而过冬风,他蜷缩在塌上,账内烛光闪烁,他喊声郁北黎。俄顷那厚重帐帘便被掀开,郁北黎从外走进来到塌边,他拉住纤纤手,神情难掩高兴,竟是忘切礼数,直接跪在软塌旁地毯上,头挨在纤纤怀里,郁北黎轻声道:“纤纤,你这有个小皇子。”
纤纤垂眸看着郁北黎发顶,他不住往纤纤怀里蹭,手探入那衣衫内,小心翼翼轻柔覆在纤纤腹部,郁北黎嘴里絮絮叨叨念着,“这里有孩子。”
杀伐决断皇帝,在众人之上皇帝,都说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可国是国,家是家,就算这切都是他,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个家份归属。
他被人忌惮,没人敢与他亲近,他也从不向任何人托付真心,郁北黎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是如此
皇帝愣,“什?”
“像极那些嚼舌根子妇人。”
也就只有纤纤敢这说他,郁北黎听不生气反倒是笑,他把拉过纤纤手,身体贴上去,郁北黎吻着纤纤嘴角,好声好气道:“所以,好纤纤你想看着变成那样人吗?别去搭理李若安,心里嫉妒。”
纤纤“啊”声,抬起手碰碰郁北黎脸,皇帝用下巴蹭着那软绵掌心,听着纤纤懵懵懂懂答应,皇帝扯开嘴角得逞般笑,这争宠也忒容易。
田猎开始时,皇帝骑上马,纤纤抬头看着觉得这有趣也说要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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