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轻轻拉开又合上，季舒呆呆钝钝坐在浴缸边，小腿贴着冷瓷，他打
个激灵。季舒脱掉衣服，泡在温水中，他低下头看着自己
身体。
佛罗里达夜像是温暖巢穴，季舒洗完澡，擦干身体穿上季越东给他准备睡衣裤。白色衣服上印着大兔子，季舒踩着拖鞋走到楼梯口叫
声季越东。
大房子响着回音，季越东端着杯奶上楼。
季舒坐在床边，咬着吸管喝着温牛奶，季越东站在他身边。吹风机风热着头皮，声响轰隆隆撞着鼓膜，季舒脸晕起红。
小朋友脑袋往后仰，季越东低下头，看到季舒咧开嘴笑，季越东没什
表情脸上也露出笑。他俯身，额头碰额头，笑道：“傻笑什呢？”
好几口。
他叫着季越东，只几个呼吸，身体就被紧紧扣住，腰上力道大得吓人。他被往上拉，躺在池边，浑身都在抖，他闭着眼虚弱喘气，唇上热，嘴里钻几口气，他猛地颤，吐出几口气。
季舒浑身湿透，衣服贴在身上，额前发耷拉在眼皮上，白着脸，尖下巴上还在淌水。季越东皱着眉，看着他可怜样子，扶着季舒肩膀，他忍着心里焦躁，压下那句你怎那不小心，抿着嘴把季舒捞到自己怀里，柔声安抚，“没事没事，不害怕。”
季舒小口呼吸，下巴戳在季越东肩膀上，他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，糊脸，季越东哄着他，把他打横抱起来。他往房子里走，边走边问，“刚才怎会突然摔下去？”
季舒脸埋在他怀里，闷着声音道：“
也不知道，头有些晕。”
季舒摇着头，季越东收起吹风机，拿掉季舒手里空杯子。季舒往后靠，身体栽在季越东怀里，还在吃吃笑，他说：“和你在起真好，你会……直陪着吗？”
季越东呆呆，呼吸暂缓，他对季舒说：“会陪你长大。”
“头晕？是不是没休息好。”季越东捋下季舒湿发，季舒抬起头，薄薄眼皮似乎透光，长睫毛挂着水珠。季越东盯着他脸看两眼，错开视线说：“去洗个澡，然后睡觉。”
季越东把季舒放在浴缸边，他打开热水，季舒看着流淌下水柱，双手交叉就要把衣服脱。季越东愣，他按着季舒肩膀，对他说：“替你把衣服放在房间小沙发上，你洗好澡把衣服穿好，然后再叫，给你发头发吹干。”
季舒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，问：“你不和起洗吗？”
季舒衣服透在身体上显出曲线，季越东扭过头，走到浴室门口。
季舒听到他声音，离得远远，让季舒觉得有些陌生，“季舒，不要随便把身体给别人看，绝对不能像之前在面前做那样，绝对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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