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越东替季舒拉开车门，季舒坐
进去，司机开车。
车子驶过林荫道，路边柏树投下细碎阴影，几下喇叭，路上
学生往里靠靠。季越东伸手碰碰季舒暖烘烘脸，问他：“上学累吗？”
季舒像颗小炸弹，就要往季越东怀里扑，被季越东眼疾手快拉开，“当心手。”
他皱着眉，隔开季舒右手，环住季舒后背把人往自己怀里带，季舒成
只树懒，抱着木头发呆，他小声说：“累惨。”
“那
可怜啊？”
着头半阖眼皮，睫毛抖下小片委屈，他说：“时间好紧，老师说话速度好快，
都听不懂。”
季越东签字笔顿，他站起来，朝助理做个手势，走到窗口拉开百叶窗看着楼下车流。他声音很温柔，对季舒说：“听不懂也没关系，第天不适应是正常，中午来接你，们出去吃好不好？”
季舒立刻有精神，撑开眼皮，脑袋滚在墙壁上，蹭几下，他捏着手机，耳朵贴得很近很近，他说好啊。
季越东像是远程抚摸着小动物，柔软毛发、细嫩触角和皱巴巴挤在块不高兴，都被他捋边，下节课季舒格外精神。
下课铃声准点响起，高昊行人已经跑出去，陆潇走到季舒跟前问：“起去吃饭吧？”
“是啊，好可怜。”
他摸摸小朋友头，毛绒绒小脑袋往他掌心里蹭，季越东低头贴在季舒耳边低声道：“那待会去吃大餐。”
季舒咧开嘴，鼻尖拱着季越东脸，嗅着他气味往下，口咬住季越东脖子，“这个是大餐吗？”
季越东身体僵，无奈地把他拉开，他说：“这是饲养员。”
季舒笑着摇头，他套上连帽衫，左手不怎方便，陆潇帮把，他对陆潇说：“谢谢，不过不用啦，家里人来接吃饭。”
陆潇看着他右手上夹板，反应过来：“也是，你这样家人肯定担心，没关系，那下次吧。”
季舒点着头，他们起往外走，陆潇问他，“要不要送你出去？”
季舒刚走出教学楼，齐柏林缓缓驶来，后车窗降下来，季越东朝季舒招手。季舒站下几阶楼梯向季越东用力挥手，他往前小跑，到车子前突然想起来。季舒回头，阳光落在他脸上闪光，他对陆潇说：“走啦。”
陆潇重新扯开嘴角，朝他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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