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现在知道他这是在嘲笑自己，躲到季越东身后不去理他，季越东揽着季舒
肩膀，对郑元说：“别捉弄他。”
餐厅被清场
，季舒看到里头挂着生日快乐牌子，他愣愣问季越东，“谁生日啊？”
边上郑元打趣道：“你爸生日你都不知道啊？”
季舒没反应过来，季越东拉着季舒坐下，轻声对他说：“是
生日。”
季舒呆呆，立刻干巴巴道：“生日快乐！”他顿顿，有点委屈，“你都不和说，什
都没准备。”
季越东搂着他肩膀，拉开椅子让他坐下，季舒右手不便，季越东盛鱼汤给他。季舒拿着汤勺小口喝，季越东问他：“好不好喝？”
季舒眯着眼笑，喝汤像是在喝酒，晃着脑袋说：“好喝，是你做吗？”
季越东
愣，对季舒说：“是挑厨师。”
季舒这小孩就是无脑吹季越东，睁大眼惊叹道：“你好厉害。”
季越东低咳着撇开头，拍拍季舒发顶，“先慢点喝汤，吃口饭。”
挠，“想什呢？”
季舒眨巴眼，伸手也在季越东下巴上挠下，两个人手指对点，季舒问他：“你上学时候累吗？”
保安又要来，季越东坐回去，倒着车子开到路上，他看着后视镜，对季舒说：“很累。”
大概是小时候生活不好，所以他比谁都渴望改变自己，他学很多，拼命地学。刚入学时还是吊车尾，过年就成年级第。季舒问他累不累，他当然是累，累得半死，累得趴在被窝里哭，累得把自己关在柜子里才敢喘气。可只有足够优秀，他才能继续待在季家，他不敢有丝懈怠。
车内气氛沉闷下去，落日光跌在季越东脸上，他腾出只手替季舒把挡光板拉下来。季舒轻轻牵住他手，拢在自己怀里，他说：“辛苦。”
季越东搂搂他，声音低低沉沉
饲养员伺候完大吃饭，还得去管小。郑元送给他们这只兔子特别能吃，没几天就似乎长大圈。季越东丢些白菜叶子给他，季舒趴在季越东背上看着，小声说：“多尔多你吃慢些。”
季越东笑声，侧过头看着趴在自己身后季舒，“它听不懂你说话。”
季舒把脸蹭过去，有些害羞。
春暖花开日子里，季舒右手在慢慢好转，夹板脱掉后换绷带。他校服也到，外国语高中几套校服都不算难看，平日里学生都穿着灰色连帽衫，条运动裤。季舒身体藏在宽松校服里，看着更小。
周五时候，他跟着季越东去郑元那边餐厅吃饭，郑元看到他就笑，“这哪里来小弟弟啊？”
他是踩着刀刃走过来，每步都不容易，欣赏钦佩夸赞是锦上添花，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辛苦。
季舒是第个，也是唯个。
齐柏林驶入林荫大道，白杨树长出新芽，绿意开始茏葱，霞光点着枝头像是镶嵌上红宝石。季舒降下车窗，痴痴地看着这份美，他对季越东说：“春天要来。”
车子驶入郁郁葱葱树影里，季舒被朦朦晚霞笼罩，季越东看着他，对他说：“已经来。”
晚饭是在家里吃，季越东让人过来做。季舒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书，做好饭他去叫季舒，季舒丢书，走到饭桌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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