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下巴往下磕，陆潇又问：“中午想吃什
？
给你买过来。”
季舒没什胃口，汤臣站在
旁说：“他现在只能喝粥，你从食堂打份粥过来给他吧”
陆潇应
声，他站起来，低头看着季舒恹恹
样子，又忍不住伸手捋下他头发。季舒像是只小蜗牛，下子缩到壳里。
医务室里安静会儿，汤臣走到窗口，他拉开百叶窗，阳光浅浅入眸，他盯着树梢上绿意，对季舒说：“在这里事情，不要和任何人说。”
季舒睁开眼，看着逆光里人，汤老师比以前更瘦，
“怎还是那怕吃药？”
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季舒眼皮轻轻颤动，睁开眼。他看着口罩褪到下颌露出整张脸男人，惊喜道：“汤老师。”
耳温枪从季舒耳蜗里拿出来，汤臣看眼温度，“三十八度二有点低烧，你吃药先睡会儿。”说着他把水递到季舒嘴边，季舒小口喝着把药吞下去。
季舒后脑勺垫着软枕，他侧过身看着汤臣，校医白色大褂松松垮垮披着，汤老师后边扎着小辫，看着不是正经人样子。
季舒问他：“老师，你什时候在这边。”
上课，陆潇打趣着季舒，“采访下，季舒同学你昨天来学校看见们都不在是什感觉？”
季舒吸着鼻子，声音哑哑，“别提，昨天还淋雨。”
他看着气息奄奄确是很不舒服，陆潇脸上笑意渐退，伸手覆在季舒额前，“没事吧？”
季舒摇头，抓住他手拿开，他把脸埋在臂弯里，声音闷闷，“没事，趴会就好。”
天气转热，单薄衬衫贴在季舒后背上，细白段颈子，脊椎弧度清晰可见，收紧腰侧纤细过分。
汤臣把kindle从桶装泡面上拿下来，他用小叉子搅拌下，见面还硬着，就把kindle重新放下去，扭过头看向季舒，对他说：“三天前吧。”
他重新走到季舒身边，扯着小被子盖在他身上。季舒和小时候不样，汤臣意兴阑珊地撇开目光说：“回国后改个名字，现在不叫汤臣。”
季舒困惑，汤臣道：“在这里名字是姜颜，你以后得喊姜老师。”
“姜老师？”季舒重复着，汤臣满意地笑笑。
退烧药药效发作，季舒躺在小床上，迷迷糊糊睡半个小时，然后就被陆潇声音给吵醒。他蜷缩在被子里，陆潇蹲在小床边，曲着手指碰碰季舒脸。季舒捂着嘴打个哈切，陆潇放低声音问他，“你好些吗？”
杜闻楷从窗口经过，阳光似乎要把他眼灼伤，他眯起眼怔怔地盯着那截美入骨背脊。
他抿起嘴，像是弹奏琴键，又像是在那背骨上敲打，沉入自己浮想联翩意欲海洋。
第四节是体育课，季舒趴上午还是晕晕沉沉，陆潇扶着他去医务室。医务室老师是新来男医生，戴着口罩，头发稍显长。
陆潇把季舒放在小床上，校医就让他先去上课。陆潇有些不放心，捧着季舒脸对他说：“下课就过来看你。”
季舒模糊不清“嗯”声，他躺在小床上，身体软绵绵没力气。校医拿着药片递到季舒嘴边，季舒张开嘴，微苦药片含在舌头上，他皱起眉，不想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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