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压在耳朵上,季舒声音离得很近,让他感觉季舒就在自己身边。
他们重归于好很简单,像是不曾有过那番酸楚告白,陆潇把满腔青涩与炙热妥帖安置小心收藏,如往常,把平日里遇到有趣同季舒分享。
可也有不同,在那个下午,蝉鸣刺耳,风扇吹着脸,额面上汗逐渐变冷。
陆潇后背陷入靠椅里,脊椎仿佛被抽走,他听到季舒说:“喜欢上个人,比大很多。陆潇,要怎做,才能让他也喜欢?”
他们对待爱情是样,犹如兵荒马乱场战争,爱铁骑踏破心,只剩下魂牵梦绕思念。未经世事单纯,犹豫迟疑忐忑不安,看着那个人时拼命地收敛住自己喜欢,却又忍不住想要接近想要更多。
是陆潇打来,打好几个,季舒定睛看着,手机就又响。他连忙接通,轻咳着哑声道:“陆潇?”
少年清朗声音传来,包含着些许委屈和挫败,他对季舒说:“季舒,们还能做好朋友吗?”
自那日告白,季舒拒绝他后,他们便没有再说过句话,直到暑假。
陆潇忍很久,他心里赌气,不愿去找季舒,可心里又期盼着季舒能来找自己。然而隔那久,季舒连个电话都没有,他与季舒渐行渐远,心中不安与日俱增。
手机拿起又放下,屏幕亮起又黯淡,反反复复琢磨着思索着犹豫着,最后他还是舍不得季舒,撇开心里被拒绝郁闷,把面子丢到边,拨通季舒号码。
通电话,似乎听到什烦心事,他原本平整顺和眉毛缓缓皱起来,手指捏起刚才抹嘴纸巾,无意识揉搓,滚成个白色纸团。
季舒盯着他手上动作,季越东视线投向季舒,手指朝外指指,便拉开椅子站起来,往客厅走去。
季舒坐在餐桌前,看着逐渐变凉粥,他听到客厅里季越东和人交谈低沉且不算和善声音,慢吞吞伸出手捏住那团纸。
他攥在手心里,等到掌心都湿,才放进口袋中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?
季舒觉得自己开始变坏,占有欲剧增,得寸进尺想要更多,这些病入膏肓痴迷让他不知所措。
“陆潇?陆潇?你……还在听吗?”
“在,在。
他打个好几通,季舒不接,他便越来越害怕,直到电话通,他才长吁口气。
他听到季舒说:“以为……你不打算理?”
陆潇顿顿,差点咬到自己舌头,他急急忙忙说:“没有事。”
陆潇大喘口气,他心里急切和紧张是从未有过,他重复着刚才话,轻声道:“那……们还是朋友吗?”
季舒说:“是,还是朋友。”
季越东打完电话回来,把剩下半碗粥喝完就匆匆离开。
等季越东走,季舒靠在沙发里,把那团季越东用过纸巾搓开。他看很久,低头轻轻嗅嗅,鼻尖才上面反复摩挲,他闭上眼,隔很久才回神。
随着雨季结束,夏天忽咻而至,窗外野蔷薇开满墙头。
季舒在沙发上打盹,那叠纸团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前小口袋里,翻过身,小纸团掉出来,季舒又塞回去。
他睡大半个下午,手机放在边上直震动,他撑开眼皮,摸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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