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季舒愣愣地看着屏幕，陆潇戳
下季舒
脸颊，低头在他耳边笑道：“季舒，你是
福星，这关死几百次，你来就赢。”
季舒摇着头，陆潇半个身体挂在他肩膀上，沉沉重量让季舒不能动弹。他拉着季舒又玩几轮游戏，雨逐渐停，显示器光微弱在房间里旋转。陆潇像是踩在云端，他嗅着季舒身上气息，在心里为那个拒绝季舒人鼓掌。
房间里太暗，对眼睛不好。陆潇依依不舍地松开季舒，他站起来，“去开灯。”
季舒“嗯”声，没回头，目光专注在游戏里。
他说，“太忙……不回去。”
吸管搅动着冰块，“哧溜、哧溜”吸着，季舒皱起眉，陆潇咬着吸管，听到季舒说：“今晚能住你这里吗？”
陆潇被可乐呛到，捧着脖子咳嗽，脸涨得通红，他把空纸杯扔进垃圾桶里，讶异地看着季舒，“你说什
？”
季舒心好像还在马塞马拉草原上，他站起来，把淌着水八喜冰桶塞给陆潇，咬下嘴唇，恍惚着重复道：“能住你这里吗？”
陆潇盯着他，看着季舒脸上酸楚，他伸出手捋开季舒头发，指尖蘸上泪渍，他问：“你在躲谁？”
抖，撇开视线。
炸鸡都快凉，陆潇吃块，拿出块问季舒要不要，季舒看着油滋滋鸡腿直摇头，他问：“有冰淇淋吗？”
“有，你等下，去拿。”
陆潇家里只有大桶八喜，草莓味。季舒抱着大桶冰淇淋，用勺子挖大块，他咬口，立刻皱起眉。陆潇让他慢点吃，季舒捂着腮帮子，含糊道：“牙疼。”
“牙疼就别吃，喝点热水？”
灯开，陆潇瞥到桌角边烟盒，他不动声色快速把烟盒丢进垃圾桶。季舒突然喊道：
雨声哗啦啦作响，冰桶上水滴顺势落下，滴，两滴，三滴……
季舒咬着下唇摇头，他对于爱理解是磊落坦荡，可对于季越东爱情却成难以启齿。
陆潇见他不想说，也没有再问，而是拿手柄塞到季舒手里，“算，别去想这些，这下个游戏，新特别好玩，来来来……和起玩局。”
他直接把显示屏拉过来，挤到季舒身边，是款新出游戏，动作类，季舒最不擅长游戏。他不想玩，陆潇把揽住他肩膀，手把手教着他操作手柄。
季舒挣扎着想要离开，却听到陆潇声惊喜，“过关！”
“不想喝，想吃甜，心里太难受。”他摇着头，就算是牙疼，还是口口吃着，草莓味冰在他嘴里融化，舌头舔到甜味，新长出来智齿却发作着疼。
他被疼哭，边哭边吃冰，样子狼狈不得，嘴里冰像是刀片，他说：“好难受，觉得透不过气来。”
季舒不知道自己是怎，情绪好像失控，自季越东拒绝他，他们就再没说过句话，从肯尼亚回来，季越东便去公司。他个人在家里，房子那大，比在瑞士更让他觉得孤独。
他快把电话打烂，每次都想去质问想去哭诉，可听到季越东声音时，他就沉默。
胆怯又踌躇，他问季越东什时候回来。季越东声音沉沉绵绵，好像和以前样，可又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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