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越东把季舒抱起来,他们坐在床边,季舒靠在他怀里。季越东拿着毛巾替他拭着半湿发,季舒昏昏欲睡,应该是真累,他磕上眼皮。
季越东低头盯着他上下相簇在起睫毛,压低声音,撩开撮细软发,他低声道:“比爱情重要,可你比重要。”
高考前天晚上,季舒失眠。
他在床上碾转反侧,窗帘严严实实,他觉得透不过气,下床光着脚走到窗口,把帘子拉开条缝隙。屋外是月光和树影子,悠哉晃动,季舒回到床上侧趴着,抱个枕头,下巴磕
“你骗,都说看不出来,怎知道不难看。”
季越东哑然失笑,季舒就叫,“啊,你还笑。”
季越东说那不笑,憋几秒钟,还是破功。他把季舒捞到怀里,是他们以前最熟悉姿势,他问季舒,“你高考后想去哪里玩?”
季舒抬起头,视线向上,目光追随着季越东下颌线往下,在起伏喉结上停顿。他用手按着那处突起,感觉到手底震动,他问:“你说高考完会和谈谈,会去瑞士,去你找到地方。们……谈谈好吗?”
他要谈什,昭然若揭。
季舒捧着季越东半张脸,好像在摸大狗狗下巴,季越东温驯地低下头,任由季舒玩闹着。
季舒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贪得无厌,明明此刻和季越东相处就是最舒适距离,可他就是觉得不够,他不满足于现状,他想要更多。
洗过澡,季舒在房间里吹头发,吹风机轰隆隆响着,他盘腿坐,膝盖上放着平板。手指在屏幕暗下前点亮,滑过页又页,吹风机却忘要换处吹。
热风吹得头皮发烫,季舒反应过来,已经嗅到焦味。他愣,连忙关掉吹风机,摸下脑袋,几缕头发都烤成卷。
季舒皱起眉,拨弄着自己烫在块头发,拿着梳子拉几下。
季越东身体滞,季舒似乎察觉到什,立刻抱紧他手臂,他对季越东说:“不用现在给回复。”
季越东叹气,他问:“爱情有那重要吗?”
季舒低下头,可能是不敢看他,耳垂红。季越东听到他低落下来绵软声音,他说:“你比爱情重要。”
季越东心情复杂,他比季舒年长那多岁,成长轨迹也是截然相反。季冠德在他心里扎根下是畏惧和恨,可季舒又把他心底这些情绪轻轻松松拔除,他是活过来人,于是便越发谨小慎微。
站在他面前是刚满十八岁少年,这个孩子喜欢毛绒玩具,爱睡懒觉,刚回国时候他连普通话都不顺,性格那软,像是谁都能来伤害下。他爱哭也爱笑,他是云上飘荡光,也是季越东心口玫瑰种子。
季越东温牛奶上楼,走到季舒门前轻轻敲门,里面声音听着沮丧。他推开门就看到季舒蹲在镜子前,脑袋都快碰到镜面,他把牛奶杯放下,手穿进季舒腋窝把他捞起来。
“怎?”
季舒捂着脑袋,可怜巴巴道:“头发被吹焦。”
季越东眉头挑,表现出惊讶,他拉开季舒手,就看到季舒发顶小撮烫卷小头发,手指碰上去还有些扎手。
季舒问他是不是很难看,他忍住笑意,咳嗽声,捏捏季舒脸颊,对他说:“看不出来,不难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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