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是可怜。”
季舒打着哆嗦,嘴上这说,身体却因为接触到季越东而阵阵发软,他腿都站不稳,径直往地上跌。
季越东扣住他腰,避开纱布包扎地方,小心翼翼把他打横抱起来。他小王子没有抬头,闭着眼蜷缩在他怀里,嘴里呓语,“你不喜欢,就别可怜。”
“没有可怜你。”
“你是坏人,你是大坏蛋,最坏人。”他睫毛抖动,睁开眼,里面全都是控诉。
脸上酥痒,季越东手指几乎没用力,像是羽毛扫过。季舒在他掌心里,他身体似乎不受控制,侧过头把脸依偎。季越东张开手,宽大手掌捧着季舒半张脸,车子驶过减速带,颠簸下,季舒身体前倾,嘴唇贴在季越东掌心里,柔软又温热。
他呆滞地看着季越东,抹不开疼痛涌上心口,像是腕间疤。
车子在垦丁花园刚停下,季舒便拉开车门往外走。
阴蓝夜,不知何时下起小雨,牛毛细雨伴随着骤降温度袭来,季舒打个冷颤,肩膀突然被圈住。
季越东张开手挡在季舒发顶,他还是比季舒高出许多,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,季舒个子在米七五就停住,他梦想着和季越东样高大这件事是永远不可能实现。
陆潇站在路另头,树影挡住他,他拿出手机给季舒发条信息,个歉意笑脸,句突然有事先走啦!
发完这句话,他看着悄无声息对话框,安静地转过身。
在医院时他便联系季越东,几个小时,广东到北京,季越东赶过来。
陆潇喜欢季舒似乎已经变成种习惯,那喜欢已经不是在意自己感受,而是把季舒放在心里第位。他希望季舒能过得好,至少能好好吃饭,季舒太瘦。
他最后看季舒眼,然后回头。这是他最后次退让,如果季越东依旧会让季舒难过,那他就不会再犹豫。
季越东叹息,抱着他往前走,走到口子低声问他,“你家是哪栋?”
季舒报个数字,季越东快走几步,在栋楼前停下,他又问:“几层?”
“六层。”
垦丁花园是老式公寓楼,共六层高,没有电梯。
季越东抱着季舒走
“你要做什?不要跟着。”
季舒扭头不耐地看着季越东,冷雨落在他脸上,似哭过痕迹。
“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?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季越东,他咬着牙,低声问:“你怎能那轻易说出这四个字?”
丢下这句话,他把推开季越东,转身往雨幕里跑。他浑身都是疼和冷,十几米距离,又被季越东捞住,扣在怀中,季越东附在他耳边,声音低沉,“小舒,对不起,只是真很担心你。”
季舒恍恍惚惚被季越东拉上车,他身上疼得厉害,白着脸沉默不语。
季越东与司机说个酒店,季舒愣,抬起头对司机说:“去垦丁花园。”
那是他现在住小区,他说完又觉得后悔,侧头朝季越东看去,目光撞进季越东眼里,他愣愣,随即问:“你看着做什?”
季越东抬起手,手指小心翼翼碰碰季舒蹭破皮脸。季舒眼皮轻轻撑开,漂亮眸子里盛满季越东。
“怎还是和以前样那容易摔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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