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是夜深无人，灯光又那
暗。他脸上
红，藏在
这层黑夜里。
他听到水声，他深深吸气，定定地看着朝自己走来季越东。
水滴沿着皮肤往下淌，
滴两滴。站在他面前男人低声问他：“小舒，你接受
追求吗？”
郑元对季越东感情生活评价就是老派不得劲，没有点商场上杀伐决断，喜欢个人弄得自己那痛苦，搞到手
温泉很大，分几个池子，他们洗完澡过去，特意选晚些，到之后都没什人。池水温热，灯光昏暗，水里黑漆漆片，季舒有点害怕。他五年来维持独立自主在季越东面前就几乎都瓦解。他还是那个很怕黑爱撒娇小男孩，两只手抱着季越东胳膊不放开，小声说：“你抱下去。”
季越东把他身上披着大毛巾拿掉，搂住他腰打横抱起来。季舒笑声，他已经很久没那开心，手攀着季越东胳膊，把脸递过去，贪婪地嗅着季越东身上气息。
身体沉入水里，“哗啦”声，温热水流包裹着他四肢。他被放下来，双脚落在微凉石头上，沉浮几下，身体向下沉，胳膊被季越东拽住扣入怀中。
他们距离那近，季舒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，昏暗模糊光线里滋生出数不尽暧昧，他往前，沾水唇擦过季越东下巴，微微张开，口咬住那突起喉结。
季越东声闷哼，季舒像只初生兽崽，牙齿痕迹遍布季越东整段脖颈，他边咬边小声念叨：“你是。”
吸管戳进牛奶里递给他，季舒喝口，小声喊他哥。季越东咬口猪排，嘴边笑是掩不住。
吃过饭，要去楼上时，房东喊住他们，操着生疏英语告诉他们，房子后面院子里有露天温泉。
季舒走到楼上，到房间又趴下来，季越东把他拉起来，“刚吃过饭不要躺下去。”
季舒懒懒散散坐起来，他把甜食都给吃，打个小嗝，呼出来都是草莓布丁味道。他捂住嘴，不太好意思地笑笑。
季越东看他眼，伸手在他额头上点点，“休息会儿去泡温泉怎样？”
在季舒肆无忌惮爱意里，季越东想到那场落在肯尼亚雨，他与草原上动物起仓皇而逃，丢掉那个爱自己小男孩。
季舒其实从未变过，他有着谁都不曾拥有勇气，他对于爱表达，比任何人都要真实。
在次又次述说着爱意情话里，季越东回应他，拉起季舒手，手指交错，紧紧扣住，他说：“是你。”
季舒身体震动，他抬起头，下巴突然被捏住，有些疼，他来不及述痛，身前投下阴影，季越东威吻住他。
他无法呼吸，身体下滑几乎掉到水里，被季越东捞起来，放在池边。
季舒问他，“可以吗？”
“有什不可以？”季越东把他泳裤翻出来。
季舒坐在床边，手撑在膝盖上，小腿摇晃，他看着季越东说：“你怎拿这条？”
季越东愣愣，“怎，不好看？”他把泳裤抖开，靛青色平角泳裤晃晃，季越东没什审美眼光，也不知道好不好看。
季舒跳下来，把拽住那条泳裤，脸上薄薄层红，他说没什，而后把揪着泳裤把手背到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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