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被他抱起来,昏昏沉沉坐在床边。季越东去拿袜子,跪在地上,捏着季舒脚踝,替他穿上。季舒低头看着他,季越东就像只蛰伏野兽,他温驯地蹲在季舒脚边,手抚着季舒脚背,凑过去隔着衣服,头埋在他小腹上。
他搂住季舒腰,深深嗅着季舒身上气味,声音闷闷沉沉,他说:“小舒,宝宝在踢。”
季舒愣,随即忍不住笑,他揉下季越东头发,笑着说:“才多大啊?”
陆潇坐在沙发上,他把整杯水都喝完,屁股上像张跟钉子,坐几分钟又站起来,在客厅里踱步。徐昭昭皱着眉,仰头看着陆潇,“你都走几圈,眼睛都被你给转晕。”
在查出有孩子之前,他还在吃药,虽然立刻停药,他还是会担心,自己生出来小孩会不会是畸形,他变得更加痛苦不安。
他在这种惶惶不安中过月,警方联系他们说,杜闻楷以故意伤害罪第二次入狱,进去没多久,便拿牙刷折断后,刺进自己脖子大动脉上z.sha。
季舒听之后,许久不说话。
季越东怕他多想,吻着他脸颊,告诉他已经没事。
陆潇来找过他,徐昭昭不知道什时候联系上陆潇,两个人是块来。陆潇知道季舒喜欢吃甜食,买草莓蛋糕还有几个甜甜圈带给季舒。
季舒要求很简单,他挠挠鼻尖,不太好意思,轻声道:“期末能不挂科吗?”
季越东站在边上,眉头颤,面对着校方,心里感叹,不管过几年,季舒果然还是那个当初考最后名小孩。
期末当然不可能无条件给他不挂科,只是替他把考试延后,等待他准备好后再考。
季越东瞧着季舒那表情,小孩低下头,咬着下嘴唇,两颊鼓鼓,看着似乎还挺失望。
季舒原来住地方是个老楼,季越东觉得上下走动不太方便,询问过季舒后就把房子给退。他接季舒到自己在北京房子里,是个四合院子,他早年购置。
季越东带他们进来,客厅壁炉里烤着火,很暖和,陆潇进来后就把外套脱,季越东给他们倒茶,指着卧室那边说:“他在房间里,你们等下,去叫他。”
房间窗帘没有拉开,他开灯,季舒蜷缩在被子里,季越东坐在床边,把他捞出来,鼻尖轻轻蹭着季舒耳垂,他低声道:“小舒,你朋友来。”
季舒动动,他睁开眼,神情倦倦,他说:“不想去。”
“他们来都来,去看看吧,陆潇给你买甜甜圈还有蛋糕。”
季舒似乎有些精神,眼皮轻轻撑开,季越东咬着他耳朵,声音柔软像是棉花糖,他哄着季舒,“是草莓蛋糕,你最喜欢。”
房子直都有人收拾,季越东通知声后,就带着季舒搬进去。
院子里有好几间房子,空间很大,季越东留个大房间用作婴儿房。
他和季舒起买很多小孩子玩意放进去,季舒还做好几个毛绒玩偶,说这些都是要给小孩。
只是他身体还没恢复,精力很差,整天有大半时间都是睡觉,再加上停药,精神状态便忽低忽高。有时会在深夜被噩梦惊醒,季越东抱着他,需要安慰好久,他才能重新睡下。
他不好,也可以说很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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