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元撇撇嘴,季越东看眼蜷曲在床上季舒,他朝门外点点下巴,“出去说。”
走到外面,郑元问他,“以后就都在北京发展?”
“看小舒吧,等他毕业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“行,你这还真是夫唱夫随。”
郑元特地咬文嚼字,季越东听朝他笑笑,对他说:“有家。”
薄薄肚皮里孕育着个巨大宝藏,他闭上眼,手脚僵硬,他听到什声音,像是鼓点敲击着心脏,心尖都在颤抖。
季越东张大嘴,鼻尖顺着圆润肚皮磨蹭,他呼吸滚烫又炙热。
季舒撑起上半身,他伸出手,轻轻揉着季越东头发,下接着下,好像只巨型大狗。季越东仰起头,把脸贴在季舒掌心里,他脸上热泪滚过。
季舒到预产期,就立刻住进私人医院,这是季家产业,设备私密性都很全面。
季舒在医院里住星期,口味天天在变,这天说要吃西瓜,那天说想喝奶茶,又把自己吃胖三斤,可就还是没有生产预兆。
你揉揉。”他今天去上课,正好学按摩。
季舒侧蜷在床上,季越东坐在他身边,隔着衣服,掌心按在季舒后背,轻轻揉捏。
季舒身体慢慢放松,隔许久,季越东听到他平稳呼吸声,缓缓把他抱入怀中。季舒没有睡,或者说睡得不安稳,他意识沉下去几秒,就又因为胎动而被拉扯回来,他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看着季越东,他问:“睡多久?”
季越东心疼地捋开他头发,季舒睡出汗,发丝黏糊糊地贴在额面上,季越东抱着他晃晃,轻声说:“才十分钟。”
季舒倦倦道:“还以为睡个多小时。”
他是只被人捡起来带回家狗,受尽冷暖之后终于找到自己归宿。
季越东对郑元说:“人这辈子很短,晃眼五年就过去,以前没明白,错过那久,现在想通,要把之前遗憾都给补上。”
郑元被他说热泪盈眶,低下头,骂句,“你就欺负单身吧。”
下午,季越东开车出去,季舒说想吃水蜜桃,还要那种很熟大桃子。
这医院附近是片竹海,开车出去要半小时,红日挂在竹林上头,懒洋洋地往下坠。季越东车驶出竹
季越东这两天急得嘴里都上圈燎泡,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,靠在病房沙发上看着季舒,就怕他晚上突然要生。
郑元过来看他们,见到季越东那样子他就愣,“你几天没睡?”
季越东挠下脸,他摸着自己下巴上胡渣,轻咳道,“就两天,实在睡不着。”
“真想不到你要当爸爸。”郑元叹口气,想想说道:“要当干爹。”
季越东瞥他眼,犹豫道:“干爹这事得考虑下。”
季越东抬起他下巴,低头碰碰他嘴唇,季舒抱住他头,张开嘴伸出舌头加深这个吻。
他呼吸变得急促,抬起腿碰碰季越东,小声说:“刚才宝宝动。”
季越东愣,抱着季舒,他说:“让听听。”
就算是听过无数次,他对于这个未出世孩子依旧是兴奋又无措。
他抱着眼前人,似虔诚般低头,侧耳贴在那高起肚皮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感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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