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九歌踏进家门,就看到楚信和许沄两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。他挑挑眉,把篮球放在鞋柜上,然后换鞋,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。
“混账!”楚信看着他吊儿郎当样子,气就不打处来。
“你好好说话行吗!上来就这凶……”许沄轻轻推楚信下,手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。她
“你这孩子,脑子怎这不清楚!”许沄嗔他句,“赶紧回来跟你爸爸道个歉,服个软。”
“知道。”楚九歌拖长调子应声,然后挂电话。
他把烟点燃,擎在嘴边,并没有吸。他靠在路边斑驳落灰石灰墙上,透过细细螺旋形烟圈,观察着来来往往车辆。
在父母规划里,他只需要随便考个分数,然后通过楚信关系进入K大,毕业后想工作便工作,不想工作话,父母积蓄也足够他挥霍过完下半辈子。
他从小到大生活也直都是这过来,父母规划好切,他只需要闭着眼睛往前走就够。但这次,他莫名起逆反情绪,好像是姗姗来迟叛逆期样。
他作个揖,朝他无声地说:“佩服。”
想到这儿,楚九歌更加烦躁。他翻个身,把手臂搭在眼睛上,挡住刺眼阳光。即便如此,纪肇渊那个三分嘲讽七分鄙视笑容,依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还有格里斯那只恶心手,似乎还阴魂不散地贴在他屁股上。
楚九歌握拳狠狠锤下沙发。从来到这里第天,他就好像掉进个巨大陷阱里。与国内奶奶宠妈妈惯生活天差地别,周围都是满满恶意,他站在坑底孤立无援。
大概是不爽到极点,他竟然怀着满腔愤懑睡过去。
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回到两年前,十八岁楚九歌,在考场外面亲妈妈口,笑着接过她递过来文具袋,转身就从学校后墙翻出去。
就是突然之间,不明白这样生活有什意义。
烟快要燃尽,烫到他手指,像被蜜蜂刺到般痛感。楚九歌有些烦躁,他掐掉烟,用脚尖踩着碾两圈。
楚九歌随手招辆出租,报家地址。他开车窗,半张脸都伸出窗外。球场上出汗还没有完全干透,风这时吹过来,竟生出种渗到心底凉意。
既然没有什意义,何必再去苟延残喘地挣扎呢?
坐吃等死多好啊,他想着,嘴角不自觉翘起来,说不出慵懒帅气,至少吃相不会那难看,不是吗?
连着两天都是这样瞒天过海,像往常逃课样驾轻就熟地翘掉高考。考生们伏案奋笔疾书时候,楚九歌在篮球场上盖别人火锅。
楚信是过小半个月,托人提前查儿子高考成绩,才知道这小混蛋门门白卷。
那天楚九歌下午刚打完球,在球馆门口小商店里买盒烟。他才拆开包装,还没来得及点火,手机就响起来。
“小九,你高考成绩怎是零分啊?!你爸爸说你压根就没有去考试。”许沄是南方人,就算着急语气也是软软糯糯,“你跟妈妈讲,你是不是考试时候把那个考号涂错?妈妈亲眼看着你进去呀……”
“妈——”楚九歌打断她,“他不是已经打过招呼,不管考多少分都能去K大,那还费那大劲儿去考试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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