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纪肇渊。”楚九歌见好就收。他像株向日葵样捧着脸坐在旁,目光游离于电脑屏幕和纪肇渊侧脸之间。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人,甚至可以算得上心软善良,但他却对欺负纪肇渊有着莫大兴趣。
楚九歌自从知道阿斯伯格综合征是种终身无法治愈基因缺陷,就会下意识地去试探纪肇渊安全范围。他会边开玩笑边观察纪肇渊反应,在他明显出现反常行为时立马停下来。
他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,竟然妄想去治好纪肇渊。他清楚地知道纪肇渊大脑内部特定结构和系统功能部分丧失,无法形成“社会脑”,这根本不是他几句话能够纠正过来问题。他也明白纪肇渊有绝对自认同,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和这个世界友好相处。
楚九歌都知道,他只是想到纪肇渊独来独往安静模样,有些……心疼。
楚九歌正想出神,纪肇渊已经填好表,然后把书扔给他:“自己先看,看不懂问。”
体会——Aspie解决问题方式具有十分鲜明个人特色。他们会选择最简单粗,bao种,哪怕背离传统文化和大众常识。比如纪肇渊,他说出“爱人”两个字时候,并不是被格里斯刺激到,楚九歌觉得他只是懒得和警官废话,差不多是种不愿意和你们这帮凡人浪费时间心态。
楚九歌看他行接行地填着,天真烂漫加州梦在键盘敲击声中碎成渣渣。他不禁感叹造物弄人:“唉……这就结婚啊,老婆竟然都没有胸。”
纪肇渊停下来看他眼,“现在只是网上填表,还需要去领marriagelicense、预约婚礼、举行仪式,然后才算具有正式合法婚姻关系。”
楚九歌撑着脑袋:“这麻烦啊。”
“还有,”纪肇渊屈起手指敲敲桌子,幅“attention,please!”样子,“拒绝这个称呼。”
楚九歌叹口气,觉得刚刚胡思乱想自己有些可笑。他搓搓脸,把那些黏糊糊娘兮兮情绪收拾好,开始艰难痛苦地啃书本。
楚九歌从来都不是读书料,纪肇渊瞪眼,他看两页;纪肇渊扭过头,他就开始像是屁股上长刺,左扭右扭就是坐不住。在他觉得自己屁股和椅子已经要摩擦起火时候,纪肇渊终于关电脑:“睡觉吧。”
楚九歌捣蒜般点头,溜烟儿跑去冲澡。
上个周末纪肇渊原本是打算去买张床,后来半路却拐去警察局。买床事拖
“那叫什?”楚九歌往前凑凑,佯装发愁,食指在下巴上点点。“纪大宝?纪贝贝?还是……小纪纪?”这个发音实在是太邪恶,他刚说出口就笑喷。他热乎乎气息喷在纪肇渊脸上,让纪肇渊差点以为橙子台灯又被捏下。
纪肇渊有些不自然地往旁边躲下,“纪肇渊。”
楚九歌嬉皮笑脸地逗他:“肇渊~”
纪肇渊闭上眼睛,按按太阳穴。无论是黑着脸还是刻薄回应,都能被楚九歌城墙厚脸皮反弹回来,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濒临“盲目愤怒”状态。纪肇渊调整下呼吸,咬着牙纠正道:“纪肇渊。”
他不再理会捧腹大笑楚九歌,继续面无表情地填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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