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里斯这次倒算规矩，他看着楚九歌坏笑
下：“球打得是不错，但你
球风也太横。
是为你好，提前给你提个醒。”
“用得着你提醒吗？你小子上赛季因为恶意犯规被罚下场事儿都忘？”齐威在他头上按下，然后靠近他耳朵，压低声音：“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洛米你摸别人屁股。”
“哥，错。”格里斯举着双手投降，讨好地对齐威笑笑，然后不情愿地扭过去瞅着楚九歌：“对不起。”
楚九歌摆摆手，接受他虚情假意道歉。
这时他们队最后个人也到，是个高个子黑人，叫奥普兰多。奥普兰多完全不会中文，楚九歌跟他交流不畅，便没说几句话。楚九歌还打后卫，齐威、格里
齐威抿着嘴，摇摇头，没再说话。
他们刚走到体育馆门口，就看到洛米急匆匆走出来。洛米冲齐威挥挥手：“怎
来这晚？”
齐威朝楚九歌方向抬抬下巴：“等他下课呢。”他把楚九歌往前推推，对洛米说：“这就跟你说楚九歌，他以前打分卫。”
齐威又指指洛米：“学弟，洛米。”
楚九歌把球夹在胳膊和侧腰之间，对洛米伸出手：“叫小九就好啦~”
齐威到时候楚九歌还没下课，他给楚九歌发条微信，然后靠在教室外面墙上等他。
下午四点半整，张老师刚合上书，还没来得及说下课，楚九歌已经没人影。他把书包甩到背上，兴冲冲地勾住齐威脖子：“今天去哪儿打球？”
“西区体育馆。”齐威笑笑，把手里篮球塞给他，“顺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。”
楚九歌食指转着球，有些好奇：“谁啊？”
“你不是英语不好，洛米是混血，用中文跟他交流没问题。他是学弟，以前高中校队中锋，”齐威看他眼，“也在为SAT头疼。”
洛米点点头，热情地跟楚九歌碰碰拳头，然后又愁苦地看着齐威。洛米是中美混血，个子很高但却长着张十分孩子气娃娃脸，他咬着嘴唇欲言又止。
“怎？”齐威笑着锤他下，“谁又欺负你？”
“……格里斯也来，”洛米吞吞吐吐，“都跟他说你不想看见他。”
齐威询问般地看楚九歌眼，楚九歌耸耸肩表示无所谓。男人之间恩怨都是不记账，架打完，这事儿也就翻篇。更何况连他老爸都说他脑子里天生少存储负面情绪区域。
楚九歌只想痛痛快快地打场球，他拍拍齐威肩膀：“走吧，这都五点。”
“高中校队啊，”楚九歌往前跑几步，然后把球传给齐威，“你们打联赛吗？成绩怎样？”
齐威接住球，像是想到什，心里咯噔下，脸色有些发白。他低着头，声音轻到不能再轻：“州冠军。”
楚九歌空手做个跳投动作，并没有发现齐威异样。他有些兴奋，搭着齐威肩走得更快：“州冠军已经很不错，已经迫不及待和你们这些冠军们打场球！”
齐威盯着右手腕上腕带，字母“K”已经磨得残缺不全。他微不可闻地说：“们原本能拿到全国冠军。”
他声音太小，还没来得及传进楚九歌耳朵里就被阳光蒸腾为虚无。楚九歌皱眉：“你说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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