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！”楚九歌打断他，“你干嘛呢？！在参加拍卖会吗？是不是还打算挑几个错出来然后借此打个折扣啊？！”
楚九歌有些生气，他甚至顾不得自己目前身处在高雅
西餐厅里。“
家猫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。”他冷笑
声，对林昱比
个有些粗鲁手势，“告诉你，点都不遗憾！因为纪肇渊完美到无可挑剔！”
楚九歌觉得林昱简直不可理喻，他原本是想要好好和他谈谈，和平解决到这个“情敌”，但林昱这番话彻底激起楚九歌心底怒火。
纪肇渊是他底线。他从来都没觉得遗憾过，他都快心疼死。
楚九歌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林昱眼。他站起来想出去点根烟，无意间在半人高盆栽旁发现探头探脑纪西瓜，也不知道她什
时候甩掉纪肇渊偷偷溜回来。楚九歌问路过服务生要笔和纸，然后对纪西瓜招招手：“瓜宝。”
瓜乖乖吃完楚九歌帮她切好牛排，然后跳下椅子，轻轻推推楚九歌大腿。楚九歌放下刀叉，扭过来看她。
纪西瓜对他比个悄悄话手势，楚九歌笑着俯下`身子。纪西瓜有些闷闷不乐，她踮着脚尖凑到楚九歌耳边：“帅九九，你为什要请他啊！”
楚九歌揉揉她头，把食指放在嘴边“嘘”下，然后对她调皮地眨眨眼。纪西瓜像小大人样叹口气，然后整整她裙摆，重新坐回去。
楚九歌从他书包里翻出来瘪瘪钱包，双手捧着递给纪肇渊：“今天请客，英语最好纪先生帮忙结账吧。”
纪肇渊打开看眼里面可怜几张现金，意味深长地冲他勾勾嘴角，然后拿出自己卡，伸手叫服务员结账。楚九歌把钱包塞到纪西瓜怀里，小声跟她说：“让你哥哥带你出去买块小蛋糕，二十分钟以后再回来。”
纪西瓜踢踢踏踏地跑过来。她刚才也听到林昱话，像条被捞出来小河豚样气鼓鼓地瞪着林昱。
楚九歌在她头上按下，然后说：“瓜宝，帮给美林韦氏出版社写封信。”
纪西瓜有些摸不清他路数，但她还是乖乖地拿起笔：“写什？”
楚九歌看着远处拎着小蛋糕缓缓走过来纪肇渊，心里突然就软
纪西瓜点点头，跑到纪肇渊身边，等他签好结账单和小费后，拽着他胳膊开始撒娇：“Weller带去买小蛋糕！”她闹得有些厉害，旁边桌子用餐情侣不禁往这里侧目。纪肇渊没办法，嘱咐楚九歌不要乱跑，然后皱着眉把她拎出去。
楚九歌看着他们出餐厅门，然后他推开桌上多余餐具，双手交叉相握抵在下巴上。他注视着林昱，笑着说：“你为什没告诉他？就因为他是Aspie吗？”
林昱是聪明人，他然笑，有些不屑又有些无力。林昱点点头，低声说：“他不能理解这些感情，更不可能回应，说出来只会让很难堪。”
林昱太理智，他在动心之后还能平静地去思考利弊得失。但理智有时并不是件好东西，它在不知不觉中破坏感性和谐，再深沉感情都会被打折扣。
林昱叹口气，有些落败：“有时候会很怨恨，可不知道该怨恨谁。他明明那出色，却唯独被烙印上这种缺陷，太遗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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