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你什
时候站在这儿
？”他揉着被撞头顶，不用抬眼都知道是谁，毕竟这栋房子里身高能和他齐平就那
个人。
“你说担心
受欺负时候，”纪肇渊指
指客房门，“房间收拾好，今晚自己睡。”
“哦。”楚九歌蔫乎乎地点头，他还没来得及问纪肇渊更多问题，纪西瓜撕心裂肺声音就从走廊尽头房间里传出来，“帅——九——九——”
楚九歌没辙，只能和纪肇渊起去她房间。
纪西瓜正站在床上蹦蹦地摸她床头圣诞袜，看到他们进来后，猛地蜷腿直板板地端坐在床上，“还想听故事！”
楚九歌绷着神经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楼上，纪肇渊大概还在阁楼里翻找圣诞袜，楼梯上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影出现，他这才松口气，缓慢地开口问道：“阿姨，您意思是……”
“纪肇渊是儿子，比谁都希望他能过得轻松些，”纪扬说，“但你也还只是个孩子，完全就是puppylove，哪能有什长长久久喜欢。当现在这种盲目和热情褪去，他就会成为你负担。”
“还以为您是怕他在们家受欺负呢，原来您担心是这个……”楚九歌心放下来，他噙着抹笑，手指贴着礼物盒边缘摩挲，“是不是家长都喜欢把们当孩子看待啊，出国前去医院体检抽血时候，妈特逗，还按着脑袋说宝宝乖啊不要怕。”他伸手抓抓头发，有些懊恼，“好像确没有办法保证从今往后这辈子就只喜欢纪肇渊个人，可现在真很喜欢他啊。”
“国内对同性伴侣排斥是担心原因之，”纪扬似乎真把他当成小孩子样，笑着帮他理理抓乱头发，“但之所以希望你能给自己留条后路是因为这样不论走到哪步，你们都会只记得彼此带来美好。”
楚九歌不解，皱眉看她，“怎留？”
楚九歌抿抿嘴，难得拒绝小西瓜次，“今天没有故事，瓜宝快睡觉吧。”
纪西瓜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低落，对着纪肇渊眨巴眨巴眼睛，可自家哥哥完全接受不到电波，依然站在旁连句安慰话都不会说。她咂咂嘴巴，捞着楚九歌胳膊让他在床边坐下，然后自己乖乖躺进被窝里，“那给帅九九讲故事吧，你想听什？”
楚九歌揉揉她脑袋，没报什希望地问道：“瓜宝知道puppylove什意思吗？”
这个词他从两个人口中听过，个是林昱，另个是纪扬。这个词前后语境都与幼稚、盲目、冲动、无法长久紧紧挂钩，他无法自欺欺人地去认为这是个
“这次就带他去见见你家人，当作普通朋友来介绍就好。”纪扬顿顿，反手在礼物盒上轻轻扣下，“你想送出去这份圣诞礼物，延期四年。”
楚九歌咽口唾沫，“四年？”
“是，”纪扬笑道，“等你大学毕业之后，如果你们还是这喜欢着对方，那就起去告诉所有人吧。那个时候不论发生什，想你们都能够挺过去。”
“好，”楚九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答应您。”
楚九歌帮纪扬把挡路礼物搬开，跟她道晚安之后低着头浑浑噩噩地飘上楼，却在二楼楼梯口撞上堵人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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